三天的禁闭并没有让郑天喜萎靡不振。
相反的,因为懂得养精蓄锐,她的精神其实不错。
这样的精神状态,让会议室里的军官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诧异。
这个女孩太镇定。
朱副师长的手压在面前的一叠资料上,陷入了沉思。
这么多的罪证摆在了手边,为什么这个女孩还能这么镇定?
他们这样不惊动军事法庭的处理,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叫什么名字?”政委开了口。
郑天喜没有坐位,也没有站的笔直,倒也不算慵懒,目光环视了一圈,心中也有几分了然。
“我叫郑天喜。”
“籍贯哪里?”
“乐安县大伦村。”
“说说九月三号晚上的事情,你和霍临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般审问的时候,都会问前面两个问题,一来是确认身份,二来也是让被审问的人因为惯性思维,会开口回答后面的问题。
可郑天喜没有立马开口,而是反问了一句,“霍临渊醒了没有?”
政委不满意郑天喜的态度,敲了敲桌子,“现在是我们在问你问题。”
郑天喜两手一摊,表示抱歉,并示意对方继续。
“霍班长脸上的伤是你弄的?”
点头。
“为什么?”
摇头。
不是不知道,而是懒得说。
那些过往,并不需要展开铺陈在所有人的面前,她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
“好好回答问题。”政委不满。
“哪怕是犯人,她也有保持沉默的权利。”郑天喜有些桀骜,看来,霍临渊是没有醒了。
既然没有醒,这些人为什么会提审她?
是郑四喜背后的人?
还是霍临渊背后的人?
无论是哪种……都不会是好事……
“为什么保持沉默?”钟凯不解,“郑天喜,你为什么不回答?不回答问题,我们怎么帮你找证据?你在训练上势头不是很强吗?怎么一涉及到私生活,就怂了?”
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以及语气里夹杂的善意,让郑天喜挑了挑眉。
她眼尖,一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朱副师长拳头底下的资料,资料露出了一角,正是青城人民医院的住院小结。
本来应该是郑四喜的,但写的是她的名字。
这个年头,身份证还没有发行,住院用的也不过是大队支书的一张证明。
大队支书就是郑四喜的父亲,这证明当然是想怎么开就怎么开的。
没想到,郑四喜堕胎用她的名字后,事情居然还能起承转合一波三折成现在这个模样。
有这样一张青城人民医院的住院小结,钟连长居然还这样跟她说话,其实蛮让人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