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吓尿了!
“妈……妈呀……”郑翠萍一看这形势,尖叫了两声,丢下自己的婆婆吓得转身就跑,裤子上也濡湿了一片。
田芃芃自然是有模学模、有样学样,跑的比谁都快,若不是这两天来了月事,她垫了厚厚的卫生纸,怕是裤子也要湿了。
菜刀在空中打了个圈,落下时,距离田老太太,足足有一米远。
“救命啊!杀人啊!来人啊……”田老太太还在拼命的喊。
围观的群众,包括一直低头抽着旱烟的铁扇爷爷都不厚道的笑了。
大队支书借着背后人的关系,成功的将自己从乐安县的这场大清洗中摘了出去,甚至还有希望晋升,自然就不太把大伦村的事情放在心上。
特别是听说了村口的这场架,是自己的妹妹带着她的婆婆和女儿打田继芳时,就更没有放在心上。
这不,直到见了血,他才姗姗而来。
“支书,您属乌龟的吧?”郑天喜不客气的嘲讽。
村民们再次爆发哄堂大笑,郑秋明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问,怎么回事。
已经尿了三裤裆的祖孙弎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的大声哭诉了起来。
“舅舅,她们打我,把我的头都打破了!”
“哥,太吓人了,郑天喜要杀人,她要杀了我婆婆。”
“支书啊!”田老太太直接用上了黄梅调,“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老婆子我不活了……”
说着将自己受伤的手往支书的面前伸。
郑天喜虽然有心教训一下田家人,但到底还是个心善的,事情并没有做绝,田老太太力度那么大,碰上她的刀时,她还顺着惯性往外撇了撇刀,要不然四个手指头早已经齐齐整整的落了地,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皮肉外翻着,连血都不怎么流了。
支书看到田老太太受了伤,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天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你没考上大学,心里难受,也不能拿着村里的长辈撒气,这还动刀子了,这要是送你去警察局,可有你受的。”
郑天喜既然敢去厨房拿刀,自然就已经料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一脸的笑意盈然,“支书,您这是能掐会算吗?来得这么晚,居然三言两语就判定了事情的经过,这幸亏您还只是一个村官,祸害的只是我们这一方百姓,这万一你要是升职了,那得有多少人遭殃……不行,我得写信和青城日报的记者们好好的说道说道此事。”
“郑天喜,你少吓唬我爸,青城日报的记者是你养的狗吗?就那么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郑四喜忍不住插话。
郑天喜脸上的笑意更浓,甚至还伸手拍了拍巴掌表示赞许,“四喜,你这话说的真好,青城日报的记者听不听我的,我还不确定,可是,你爸爸是田家养的狗吗?田家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就这样定了我的罪!”
“郑天喜!”
“四喜,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名字,我也说了,等你要改名换姓的时候,我允许你叫我这名字,还是你等不及认祖……”
“咳咳!”郑秋明急急咳嗽了一声,将天喜脱口而出的“认祖归宗”四个字拦腰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