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喜和焰霖都没有出面,由着这十几个人对着靳秋水千恩万谢。
靳秋水站在人群里,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之所以来这里,是被这些人的家人所逼迫,那些人让他来自首,说是他出了诈骗的主意,开了诈骗的头,才导致那些无知的村民前呼后拥。
于是,再看这些人言不由衷的感谢,未免觉得满心寒凉。
可天喜一再强调,这些村民将来就会是他们工厂的第一批职工,一来他们懂行,二来迁居之后,必须保证村民们的经济生活来源,于是,他妥协了。
虚伪的笑着应承。
但是寒暄过后,当村民们邀他一起回村时,他拒绝了。
一个人流浪在青城的大街小巷,他想了很多。
郑天喜和焰霖的主意他不是没有听懂,而是太明白。
私有化。
才是这桩生意里最大的意义所在。
他,焰霖,郑天喜。
三个人做生意,赚的钱全部塞进自己的腰包里。
在外面“投机倒把”了大半年,也游历了我国大半的河山,亲眼见证了沿海地区经济的发达,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皱了他心中集体劳作的池水。
各人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展翅高飞,没有束缚,没有包袱,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愉悦的事情。
想想都夜不能寐吧!
……
焰霖和天喜扰乱了别人的心曲之后,俩人正不慌不忙的走在去青城报社的路上。
郑天喜找到了创业的方向,心情很是不错,一路上都在给焰霖讲解后世她见过的各种形形色色的玻璃,听得焰霖脸上的笑意也很浓郁。
最后,适时的提醒,“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你说的那些玻璃虽然漂亮,但是当下并不可取,咱们还是应该生产价格低廉、美观耐用的产品,抢占低端市场份额,让玻璃制品走进千家万户。”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与时代脱节太久,是该好好的做一次市场调查,这样吧,我近期会给你一份书面报告。”郑天喜说。
“给我?”焰霖挑眉。
“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见郑天喜是真的不理解,焰霖开口解释,“你老大,我老二。”
“啊?”郑天喜掏了掏耳朵,这话她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仔细想了想,貌似是之前和亡鱼说话的时候,亡鱼小哥哥的提议。
郑天喜摸了摸鼻子,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这辈子她本想走萝莉路线的,没想到还是御姐的命。
“这不行,这事最关键的点就在于采矿权,靳秋水是没有办法办下采矿权,要不然,也轮不到咱们与他合作,当然,你能搞到采矿权,自然也可以找别人合作,整场交易里,你的分量最重,理所应当的享有决策权。”
“但是,我相信你。”
一句话堵住了郑天喜的滔滔不绝。
“你的信任会不会来的太无厘头了些?”郑天喜停下脚步。
“不会,”焰霖往前走了两步,孤寂挺拔的背影,被昏黄的路灯拉得格外的长,“早就和你说过,和我不用太客气,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的一切都属于你,做生意这样的小事你决定就行。”
“……”
郑天喜不说话了,她总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些不靠谱。
好在,他之前带来旅社的几个朋友还挺靠谱。
两名记者已经去大伦村坟地走了一圈,乘着月黑风高,拍了几张诡异的照片。
“焰老大,你是不知道有多吓人,若不是郑小姐说,那棺材是她亲眼看着竖起来的,不是灵异,纯属人为,我和老科就差点吓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