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生病的,后来受伤的,他也总是能随手采到几株药材,有的让人咽下,有的捣烂敷在伤口上,俨然一副军医的模样。
不得不说的是,他采药的时候总有些吊儿郎当,被迫吃药的士兵也都面有菜色,总感觉他们的首长是随意拔了两株野草,不是把他们当小白鼠就是把他们当猪喂养。
可事实证明,那些野草也都有奇效,半个月后,救援到来的时候,整个分队似乎比之前更为强壮了。
目光飘忽的落在郑天喜的方向,虽然没有看见天喜和霍临渊站在一起,但是想想,俩人该是般配的吧!
同样的沉着冷静,同样的精通药理,又同样的胆大心细,当然,还同样的心狠手辣……
那呼在亡鱼脸上的巴掌,可都是真的,这让他不得不想起,当初他屁股上被霍临渊踹的那些无影腿……
当然,当初的自己是有些欠收拾的,就如同今日的亡鱼。
在这样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亡鱼醒来了还要假装昏迷……这可真是不知道自己和天喜在黑暗里摸索了他多长时间吧!
不过,话说回来,亡鱼的表现,其实他是心有感触的,若是能控制自己的转醒,自己当时会不会也不会呛咳出声?
而是和他一样选择在这黑暗中去多感受那么一会的温存。
“咳……”
脸不知是因为什么而发热,焰霖连忙低头从小腿处捧了一口水灌进喉咙,洗一把脸后,用他那受伤的味蕾去细细品评此处水质与别处的不同,也许是对于铁皮石斛实在是没有研究,焰霖什么也品出来。
亡鱼却不同,他几乎是恍然大悟,随即开口,“天喜,你下树的时候不会把装石斛的背篓背在身上了吧?要不然,这水里……”
“瞎说,当时那么危险,这货又叫的那么凄惨,我哪里顾得上拿背篓!”郑天喜否认着,可水中石斛的味道着实有些浓烈,浓烈到她无法忽略。
“这山洞里什么植物也没有,要真有你们说的那味道,估计也是潭外传进来的!”被天喜用“这货”称呼的男人尴尬的吭声。
“铁皮石斛喜阴背阳,只听说长在半山腰上,倒是没有听说过伴水而生的!”
若只是被水浸泡都能有这么重的味道,足以可见它生长的密集程度,若是能找到地方,费宅的三百斤石斛怕是不用再上山第二趟了!
想到即将到手的一万块钱,郑天喜的圆眸里都有了笑意。
不过笑意只维系了一瞬,就被现实所击破。
果然,她应该改名叫郑三秒,所有幸运的事情,只能维持三秒。
他们的当务之急,是出去!
可怎么出去?
水看似无形,却最是蛮横,它能轻易的裹挟你,淹没你,你若没有一个容器再手,怕是连捕捉它都成问题!
“亡鱼,你的水性如何?水中闭气能闭多长时间?”
虽然已经结拜成了兄妹,但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毕竟不长,对彼此的生活习性也并不是太了解。
“哥哥我呀!什么都不行,就是这水性还真是不错!”亡鱼为了欢乐气氛也免不了自吹自擂,不过,于水性,他还是很有自信的,要不然也不能跟着郑天喜身后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他往下跳的本意,不是要自杀,而是想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