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悚然一动,这个男人……他的那些话,难道真是说给自己听的?
悬在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轰然落地,郑天喜略显感激的冲他一笑。
这笑顿时有了春风化雨的魅力,让再次发起高烧的男人觉得全身都舒爽起来。
他的嘴角也挂着笑,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一双温柔的手在不断给他擦拭身体,但是那一份温柔里总带着些许的笨拙,怎么也不能和前一日里梦境里的轻柔重合。
眉头在睡梦中蹙起,觉再也睡不安稳。
他的不安稳,差点让郑四喜急哭了。
“天喜,你能不能让广深叔小点声,你看看,吵得首长睡得这么不踏实。”
天喜也在用毛巾不断的给郑广深擦拭,医疗费有限,药品也就用的是最低等级,镇痛剂什么的也都没有用,没有鬼哭狼嚎完全是因为郑广深有太多的心事。
“爸,受不住你就叫出来,首长竟然让你住进来,想来是不介意的。”
“郑天喜,你……”
“我怎么了?难道是我曲解了首长的意思?首长这么体恤老百姓,老百姓疼了还能不让叫?”
“郑天喜,你可真不识好歹。”
“错,郑四喜同志,我这正是将首长的精神发扬光大……爸……你又瞪着我干嘛?”
气管做了手术,郑广深现在还不宜说话,但是郑天喜知道,就算能开口,他说的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所以自动忽略了他眼神里的抗拒,继续小心翼翼的照看着,手术后只要体温不升上来,基本上也就没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