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
郑广深耷拉头,用已经擦的有些发黑的毛巾又抹了抹脑袋,面对着堵在家门口的众人,既无力驱逐,又感到深深的烦闷。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不过是上个月卧床多咳嗽了两声,田继芳给他抓了几副中药,熬煮着伺候了他半个月也就好了,没想到事后居然会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对于郑天喜,他既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
可以说,他对这个女儿的感情的有些偏激和执拗的,这也来源于他对她母亲的情感。
那样一个风姿卓越的女神,在他的青葱岁月里,给与他一片光和热,却也让他堕入了痛苦和绝望的深渊,本以为是他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了女神最后的垂青,却不过是一场金蝉脱壳的诡计……
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又从肺腑里传来,他感到自己的胸腔正在被一双无情的手缓缓撕裂,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再也压抑不住,终于爆吼出声,“都给我滚出去!”
老实人发威,也自有一番气势。
可气势归气势,老实人发飙,自然也是一个看点,围观的人群哪里会放过这个看点……
透过人群,郑天喜也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早上在生产队的拓荒场上,她并没有看见他,不知道是他去替队上买什么生产物资去了还是和支书一起去邻村商议水田的灌溉问题……
总之,没见到也算是免了一场彼此间的尴尬,却没想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张申平这小子居然又跑到院门口来闹这么一场……
眼见人群里的哄闹声愈演愈烈,眼见自己的父亲脸色愈加的潮红,郑天喜想也没想的又抄起地上的烧火棍,直接朝人群砸去。
那个被泼了一头洗脸水的小伙子再次首当其中,狠狠挨了几棍子,终于架起了地上的张申平,一瘸一拐的走了。
见罪魁祸首终于走了,郑天喜也停止了撒泼,只是手中的烧火棍刚落了地,耳边又有耳光扇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