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什么时候惧怕过那些东西,来一个本宫收拾一个,来两个本宫收拾一双!”定国王妃霸气一挥手,随即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竟然激动的扯着云嬷嬷的衣袖不松开。
“嬷嬷,本宫真没看错,这儿媳妇哪里是软骨头只能任人宰割的姑娘,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恶狼!要是有人闹到她的头上,只要她稍微强势一些,就算她不亲自动手,恐怕安府的人就该抢着给她出气了。”
云嬷嬷无视手臂上隐隐作痛的肌肤,眼含笑意的回道:“老奴就说娘娘您是想多了,就凭着世子妃刚刚说的那一番话,也能看出她定不是寻常人能欺负的,老奴看着倒是有些像您年轻的时候,不过倒是更加隐忍了一些。”
云嬷嬷没有说的是,隐忍些也好,隐忍些才能不让人欺负到脑袋上,按照世子妃这种性子是最不该吃亏的。
走出定国王妃居住的住所,安诺才宛如逃出地狱般的重新感觉到新鲜的空气,下意识的深吸了几口气,窜进肺部的凉气不知到了何处引起一阵强烈的咳嗽。
二桥担忧的扶着安诺的手:“世子妃,您没事吧?”
她不知道王妃娘娘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多好听,就连世子爷那么厉害的人碰上王妃之后也会感觉到头疼,更别说是一向纯良的世子妃了。
安诺深沉的叹了口气:“二桥,你说要是我变坏了,母妃到底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还是痛心疾首?”
这……
二桥眨了眨眼儿,肯定答道:“奴婢没有与王妃相处过,不过奴婢想,王妃娘娘该是希望您能强势一些。”
毕竟,性格要是太软了的话镇不住世子,也镇不住世子的后院。
“唉!”安诺摇头,吸吸鼻子紧了紧肩膀上的披肩,随口说道:“算了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反正既然都生活在一个地方,迟早有一天她们会明白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好人。
“怎么这梅花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是不是因为太冷了的缘故?”
“不懂酒别乱说,梅花,本就因冬天而生。”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这是定国王妃最喜欢的一句诗,。
一路上,有惊疑声时不时的传进安诺的耳中,可她只当做听不见,目不斜视的领着二桥大摇大摆的走回了清风阁。
接下来几天安诺越来越发现定国王妃不对劲,从前定国王妃绝不会带她出去应酬,可最近也不知道是想了些什么,竟然只要出去便一定要把她带在身边。
陈国公府,安排了一场诗曲会的陈国公夫人正笑意盈盈的招待着与她同等身份或是相差不多的夫人,其中以定国王妃为首,作为定国王妃唯一的儿媳妇,安诺自然也是收到了许多来自于各处的目光注视。
同辈她都一一笑着点头回礼,长辈她便福身,晚辈就是直接笑一笑就可。
陈国公夫人的目光一直在安诺身上打量着,好半天才说:“这便是安诺吧,你姐姐可时常在老太婆我的耳边念叨着她有个温婉贤惠的妹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周身的气派果然是嫡小姐才会有的,真真是与那些个庶出的不同。”
安诺的动作一顿,望着陈国公夫人的目光有些微的变化,却不动声色的接着说道:“是啊,听说陈三公主的庶长女飞扬跋扈在女子学堂中动手打伤了曦儿,手足相残的事迹可在圈子中赫赫有名,也幸亏曦儿有作为嫡女的气度没有追究,否则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了,恐怕老夫人您那最疼爱的庶出孙女名声彻底在外败坏。”
这陈国公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庶出不如嫡出,想着法儿的给她二姐姐安然添堵,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搬出了陈国公夫人最疼爱的庶出孙女,然后再用二姐姐的女儿陈若曦做比较。
既然她想给二姐姐添堵,那她可也不会因为差了陈国公夫人一辈而客气。
安家的女人,外人从来没有欺负的资格。
眼见着陈国公夫人的面色扭曲如麻条,几乎快维持不住面上的和蔼时,安诺才从位置上起身:“听说今日二姐姐恰好在国公府中为凤姐儿出格之事忙碌,国公夫人应该不介意安诺去打扰正在为凤姐儿备嫁的二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