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府的两个小姐在边城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就不信徐国公府能咽下这口气,就算能咽下,也一定会去探探口风。
黎礼四个月大的肚子可不能受什么刺激。
轻音轻言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没有跟着去,可从自家主子的这个态度就能看出一些什么东西,估计是与徐国公府结仇了。
等到二桥得空了之后,轻音轻言几乎是一人一边把她架着走,然后堵在角落里问东问西。
“世子妃为什么要派人盯着徐国公府?”
“是不是和徐国公府结仇了?”
“是不是跟女人有关?”
“是不是与少夫人有关?”
……
等着两个人问够了,二桥表现的很平静,她轻轻的对着两人颔首,顿了顿才解释道:“你们都猜对了。”
是因为安夫人才得罪徐国公府的小姐,然后和徐国公府结仇,最后让人盯着结仇的另外一边。
不得不说,跟在安诺身边那么久,轻言和轻音几乎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似的,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细细想一会儿便可以把所有的一切串联在一起。
轻音愤愤不平道:“肯定是那徐国公府的错,早就知道那里面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结果没成想还真的猜对了!”
轻言赞同点头:“就是,少夫人才怀孕多久,他们就马不停蹄恨不得立马给少爷身边塞几个妾室,也不知道徐国公府里面的人到底怎么想的,给人送上门当妾还那么积极。”
“虚伪至极!”
“不要脸,贱人!”
无奈的伸手擦了他额头上的汗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二桥才顶着两个人的目光压力,战战悠悠地将那几个月在边城发生的事情一一诉说给她们听。
最后她只总结了一句:“以世子妃和安将军夫人的段数,徐国公府里不管是谁提出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听着这一句似乎是赞叹又是埋汰的话,轻言和轻音两人似有所感与有荣焉的狠狠点头,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溢出墨府:“不愧是我家四小姐,连骂人的话都能说得那么精彩,滴水不漏,给人抓不到半点把柄。”
“打脸这种事当然要用尽全力,要是一巴掌打不死,让那些人春风吹又生的话,以后麻烦的可是我家小姐了。”
二桥满头黑线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丫鬟,木着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从这件事她算是清楚的看出来了,不管世子妃做什么,在这两个丫鬟眼中都是顶顶好的。
衷心也不是这么个衷心法。
也不知道世子妃是给这两个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皇宫内,墨皇坐在书案后面,而太医院院士则跪在地上,额头上滴落下的汗水表示出他的无奈和认命。
低沉的气压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连杜公公也跪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整个大殿中只有三个人。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院士双膝发麻,久到杜公公呼吸困难。
墨皇不紧不慢的拿着案桌上的冷茶轻抿了一口:“你的意思是,朕子嗣艰难?”
声音如玉碎般轻易,即便是说的最不好的事情,也有一股力量能镇定人心,因为他是皇帝,是世上最不可任性妄为的人。
院士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即便知道这一个答案是关乎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安稳的戴在脖子上的关键,可他也只能顺从于自己查探出来的结果。
“皇上,臣已经尽力了。”
院士朝着墨皇的方向狠狠一拜,额头叩在冰冷的地板上,响亮的声音惊的书案后面的人终于回神。
是啊,他从小体弱多病,再加上那么多年后宫里面的种种算计,即便是他再怎么小心翼翼,也还是中了招,以至于现在有了不可挽回的结果。
墨皇闭了闭眼,等到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已一片清明,他冷冷的瞥着院士,隐藏在面皮下的情绪没人能察觉:“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该怎么做。”
院士心中苦涩:“还请皇上放心,臣,明白!”
第二日,太医院正院士暴毙在家,而当今皇上体恤正院士劳苦功高,特赐黄金千两,土地数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