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进门就听见那么大动静,这是来我这里砸场子的啊。”
半是调笑半是无奈,黎礼乖乖的坐在贵妃塌上,屋子里除了她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若是以前安诺还会随她高兴,可是现在安诺只想一巴掌扇过去,偏偏现在这人就是一个宝,她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黎礼,满是不赞同的摇头道:“你现在也是双身子的人了,身边怎么能不留个丫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一个人可得怎么办!”
这并不是安诺危言耸听,要知道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因为身边人的疏忽而导致主人家意外发生的情况并不少见。
她可不希望黎礼成为以后后悔人群中的一个。
黎礼随意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塞到安诺手中,然后自己很没形象的拿起另外一个啃了一大口,嘴里还有东西没咽下去,可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说话了:“我发现自从我怀孕之后,你的话是越来越多,颇有一种王老妈子方向发展的迹象。”
安诺喉咙一梗,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件小事,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外面的那两个女人身上:“都已经过去几天了,你有没有发现那两个人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人娇气蛮横,颇有不舒服就会大吵大闹,另外一个则是沉默寡言,与你哥哥的性格有得一拼。”黎礼啧啧摇头:“如果不是早知道你哥哥的嫡亲妹妹只有你一个,我估计会以为那丫头是你哥哥失散已久的亲妹子。”
安诺无奈:“……你这是连自家人都埋汰上了。”
她发誓,如果她们家有徐国公府正儿八经的亲戚,恐怕整个安府都已经废了。
又是一大口咬下去,安诺眼睁睁的看着她两口吃掉半个苹果,心里不由得再次感慨了一会儿属于黎礼的‘女汉子’之风,不过幸好,这一次她是等咽下去后才继续说:“聒噪的那一个和沉默的那一个都有问题,不过好像不是单纯的徐国公府的人,具体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还是要等回去之后再着手和你深一层查探。”
“你怎么不让我哥帮你查?”
“他给了我很多人手,让我自己折腾,等最后折腾出结果了再告诉他。”
“………”
这种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恩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黎礼不傻,既然安逸臣白给她人,就算是厚着脸皮她也必须接受。
毕竟她不像是京都那些贵族女子,安家既是她的婆家又是她的娘家,只有安家才是她唯一能依靠的。
转眼间便是两个月过去,等到大夫确定黎礼这一胎彻底坐稳之后,他们才踏上回京的路,只不过这一次回去比来时的阵仗大了太多,连丫鬟婆子都有十多个,更别说是护卫了。
而这一次,安诺也没机会出去骑马,为了不影响正处于害喜时期的黎礼,她只能独自坐一辆马车,在里面吐的昏天黑地不知时辰何几。
而安诺不知道的是,不止是她在吐,另外一辆马车里面的黎礼同样在吐,而且情况比她还要严重。
“二桥,你去把这酸梅递给大嫂,应该能止住一会儿的。”
从马车中探出一个脑袋,安诺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又被人扯了回去,未免她在马车中无聊,墨轩也难得的屈尊降贵的陪在她身侧,只是现在显然安诺在抗拒他的靠近。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吐了,虽然漱了口,可总感觉不舒服。
“你别靠近我,我吐了。”
“不是漱了口,爷不嫌弃你。”
安诺推了推他:“我嫌弃。”
“乖,媳妇儿别闹。”
墨轩直接给了她一个法式深吻证明自己的‘不嫌弃’,一只手拖住她软软下划的身子,另外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找到她的后颈,然后安诺只觉得脖子后面猛然一痛,随后便彻底的没有知觉。
将人扶上软塌,一只大手轻轻抚摸着安诺的脸蛋,墨轩忽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她的晕车反应没有这么强烈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用这个粗暴的方式,可偏偏易濯的药没有效果,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相比于第一次坐马车时她的状态,这一次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神经反应是不是存在某种延迟性。
就像是用抗生素,有的人第一次不会出现反应,可第二次却是万万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