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这个府邸中的女主人一般,定国王妃说风就是雨半点没有停顿,甚至还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安诺的挽留,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
作为二十四孝儿媳妇,就算王妃婆婆已经上了马车并且行驶的很远,可是依旧阿诺硬生生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在下人们的搀扶下回了水榭花阁。
看着安诺依旧有些青紫的脚腕,二桥止不住的埋怨道:“世子妃你脚都扭成这样了,刚刚还陪着王妃娘娘站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要爱惜着自己点,要是让世子爷知道了,还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
随意的瞟了一眼看是恐怖的脚腕,安诺默默摇头:“别拿这些小事去麻烦世子,爷最近很忙的,你们都别多嘴。”
轻言端着花茶从门外走了进来,瞧着二桥那担忧的模样,忍不住摇头笑了笑:“二桥,你就别做出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告诉你这一次世子妃摔成这样还算幸运的,要知道在很小的时候,世子妃从树上摔下来后硬生生的在**躺了两天。”
而这一次只不过是从**摔下来不小心扭到了脚而已,看那伤势,应该要不了几天就能愈合如初。
“轻音,行了,你就别幸灾乐祸了。还不快去城北糕点铺买一些绿豆糕送到安府,要是短了我哥哥的糕点,看我怎么收拾你!”
“世子妃,您难道不知道那些糕点都是进了黎礼小姐的肚子里吗?”轻言反问,提到黎礼小姐,她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更加灿烂了。
安诺忍笑:“或许只有糕点能够治愈黎礼那么害怕我哥的怪病。”
第一天,太医院院使何施来被京都四瘫抄家,整个京都人心惶惶。
第二天上午,宗人府宗正墨与枫被京都四瘫其中之一抄家,整个京都哗然一片,人人只求自保。
第二天下午,大理寺梁一亮被京都四瘫抄家,京都人民个个奋起抗争,直到一沓罪证大白于天下,才揭开了梁一亮伪善的面容,平民惊愕,贵族唾弃。
两天之内这三家彻底从京都贵圈中出名,紧接而来的,便是属于这三人通敌叛国的证据,一篇篇一页页地呈现在所有京都子民的面前。
原本备受尊敬的梁一亮成了过街老鼠,被押送着前往金銮大殿时一路上早已被愤恨的人民用臭鸡蛋烂白菜砸了个满身肮脏。
“通敌叛国的叛徒!!”
“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好官!”
“骗子大骗子,背地里做了那么多骗不得人的事,面上还笑哈哈的半点不做声!”
“你的行为真可耻,大丹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能让你调转枪头对准自家人?!”
梁一亮一路上表现得很平静,脸上丝毫没有慌乱,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了会有今天。或者说,从他暗中开始准备那些东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个下场。
金銮大殿中,墨皇披着沉重的朝服,带着沉重的朝冠,一脸阴沉的望向跪在大殿中央,浑身狼狈不堪的中年男人:“梁一亮,对于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朕给你一个辩驳的机会!”
威严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中,人人噤若寒声,以前与梁一亮有过接触的人员此时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找个地洞埋进去。根本没有任何人敢站出来为梁一亮求情,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铁证如山!
如潮水般通敌叛国的信件,密密麻麻的出入境记录,还有这些年来暗地里受过梁一亮迫害的人的名单。
绝境了。
看着散落满地的东西,梁一亮不屈地仰起了头,面色平静的面对坐在上方的少年天子,锐利的双眸已经看穿一切:“既然皇上已经查清楚了一切,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不管我回答是还是不是,最终都逃不了一死。”
墨皇心里感觉到了深深的失望,一切已经被揭穿,竟然连臣也不自称了吗?
“你不怕死啊,那么你就告诉朕,这些是不是你亲自参与的?”
“是!信件是由我亲自接手,人是由我命令手下杀了,那只怪那些人挡了我的路,挡了七王爷的霸业!”
丞相大人平静的从地上随意的捡起来一张纸,即便是冷静如他,等看清楚这些纸张上面写的东西时也忍不住直直皱眉:“那这些正处于花季的姑娘呢?她们也挡了你的路,所以才会被卖到那种蛮夷之地被逼着做尽龌龊之事?”
“还有这些孩子,大多都才十一二岁,就是因为挡了你的路,所以才会被你卖去当苦力?”
“还有这一些。嗯,苏州的钱庄也是因为挡了你的路,所以才会被杀尽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