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放心了:“多谢母妃。”
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向来雷厉风行的定国王妃自然不会拖沓,当晚就与定国王爷说了这件事。
“王爷,轩儿现在年龄也不小了,过几日又要纳妾,留在王府中也有些不方便,不如,就替他在府外另开辟一到府邸算了。”
定国王爷由于长年累月在沙场斗争,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浓重的血腥气味,此时听见了定国王妃的话时,第一反应便是皱眉,第二反应便是觉得荒唐。
张嘴便说:“这怎么行?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何必费那功夫要出去找宅子?”
定国王爷的思想虽不传统,可也是希望家里的人能够和睦相处,相亲相爱。
慢慢斟酌着用词,打量着定国王爷的面色,定国王妃找了一些好理解的话说:“妾身是觉得,如今清风阁也不够给萱儿住了,等以后进府的人越来越多,这空间也就越来越小,人多了,这事情也就多了…”
人一多,简而言之,麻烦就会接踵而来。
定国王爷是一个嫌麻烦的人,早在战场上混久了的他早已习惯粗老爷们儿做事的那一套方法,对于后宅之类的弯弯道道自然不放在心上,可是即便是那样,他所经历过的宅斗依旧许多,所以,听见定国王妃如此说之后,他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一个问题。
思索良久,终于艰难点头:“这事你看着安排吧,本王就不插手了。”
“还有,过一段时间浩儿就要回来了,不如趁着这一个时间也给他在府外挑一栋宅子,这样,免得人家说我这个当嫡母的偏心眼。”
定国王妃面上笑得柔和,可心里却不停的在算计着,她这一辈子为之付出最多的便是自己那唯一的一个儿子。
既然这件事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那么,她也得拉那一个庶长子下水,同样的不再定国王府之内,她就不相信了,那庶长子还能在嫡子面前占了便宜!
定国王妃在心里恨恨想到,即使庶长子还没回府,心里却算是对他记恨上了。
“好,这件事你安排。夜深了……该歇了…”
次日,定国王妃便忙碌了起来。
或者说,是整个王府都忙了起来。
生怕委屈了自己这唯一的孩子,定国王妃事能费心的都费心了,能操心的绝不忘记,不只是将王府内许多值钱的摆设通通搬了出去,还将里面的所有支出全部纳入到正房内。
清风阁还延续着以往的冷清风格,而安诺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无奈的躺在**瞪着一脸无辜的不再病弱的夫君,在瞧了瞧外面早已挂上枝头的太阳,心中有些悲愤,更想要挠床。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在那种事上如此的粗暴?
第一次被那样这样儿的对待,中途她都不知道被弄哭了多久,反正不管她是求饶还是伸出指甲报复性的挠他,最后都没成功的解救自己。
纵欲的后果是……
直到现在她都没办法成功的下床。
仿佛不知道自己被记恨上了一般,墨轩面色温柔而暧昧的从一旁倒了一杯温热的水,亲手递到安诺的嘴边:“来,喝口水,你昨晚哭了那么久?”
也不知为什么,忽然从心底冒出一股怒气,安诺大着胆子不搭理,只是幽怨的盯着着面前的人,似乎在用眼神控诉他的罪行。
天知道昨晚她都快以为……
墨轩眼神变了变,面色依旧温柔,可语气却变得阴森:“要是不想继续哭的话,就乖乖听爷的话!”
居然还有胆子在这委屈上了。
敢情他以往所说的话,自己这小妻子根本分毫没放在心上,连母亲动手给他房里塞人也能愉快接受。
若他以后真的要去睡别的女人,那她是不是能兴奋激动的亲自去帮忙铺床?!
墨轩眼神略含怒气,想着昨晚某人的罪行,还有现在依旧疼痛的某处,安诺抖了抖,不敢继续与人对着干。
看着安诺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模样,墨轩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却依旧硬着心肠不说话。
他们两人从小生长环境不同,所受到的教育也不一样,所以,才导致他们婚后各种矛盾显现。
而他最不能包容的,便是她的不在意。
等到她柔顺的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时,墨轩才淡淡开口道:“最近两天准备准备吧,等明天过后,我们就搬出王府出去住。”
在这里面,行事太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