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时辰不早了,就寝吧。”
原本不喜人服侍的墨轩张开双手,一副等着安诺为他宽衣解带的模样。而安诺也很机智,动作即使有些生疏,但也没出大的纰漏,只是等到将面前这人脱到只剩下裹衣时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一双手要尴不尬的停在半空,脸色如同煮熟的螃蟹般喜人。
或许是有些难受,墨轩的脸色越发苍白,捂着嘴轻轻的咳嗽着,衬托着那红唇有异一抹样的血红。
正是这咳嗽声让安诺再也不敢耽搁,顾不得羞涩什么的直接将这新出炉的夫君扶到**躺在里侧,她可没忘记新夫君是病秧子,再让他吹一阵冷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墨轩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小妻子的服侍,他虽不喜人近身,可这小妻子是例外的,他们将扶手共度一生,自然要快速熟悉起来。
眼看着小妻子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的模样,墨轩眼中出现一抹浅淡的让人看不出的无奈,转眼又是一声咳嗽:“你也躺上来,有点冷。”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人相处的安诺彻底抛弃属于女人的害羞,直接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大红色嫁衣脱了下来,同样只剩下裹衣裹裤的钻进被子躺在外侧,将墨轩那一边的被子压的严严实实不透一起空气。
安诺想,或许这样便不会让他觉得冷了。
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在隐约的红烛照耀下安暖并没发现里侧有什么声响,便也松了一口气准备闭上眼睛休息。
可就在这时,腰上异样的触感立刻让她惊醒再无一丝睡意,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撑在她身上的病弱夫君。
“夫君……”
安诺不淡定了,身子一动就想坐起来,可一想到在新婚之夜做出将夫君独自留在新房中的举动会将她推上风头浪尖,她就只能憋屈的躺着不动。
墨轩脸色有些发红,没有回答,平静的脸色在红烛的映照下让人看的不真切,即使有些不淡定,却依旧将头微微侧在一边躲过安暖的注视,没有停手的打算。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耐烦,丝毫没有急躁的意思,如同他这一个人,只第一眼就会让人有莫名的好感,因为他看起来没有攻击力,不会带给人威胁。
恍恍惚惚中,不知为何,安诺忽然想起母亲在成亲前一晚给她的,被她拿来压箱底的小本本,小本本上画着的,便是男男女女正做着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情。
与他们现在倒是有些相同。
也许是累了,墨轩忽然又躺了回去,然后将安诺的身子侧着,这样更方便让他侵占揉拧。许久之后才停下动作,理所当然的哑着声音对小妻子说着:“我有些累,你将衣服脱了。”
安诺死死忍住想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的冲动,从没有过经验的她以为寻常夫妻之间也是如此,便强行忍着极度想落荒而逃的想法在被子里脱光衣服,最后只剩下一件不可蔽体的鸳鸯戏水的肚兜。
墨轩非常满意,但还是没有任何动作,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的继续吩咐:“还有我的。”
安诺默:“……”沉默了一秒钟后开始伸出小手颤颤悠悠的动手,这夫君身体弱,这样的小事情由她代劳并无不妥。
很配合的将身上衣服脱的精光,然后重新覆在安暖身上压着,墨轩轻触着小妻子红润的唇角说了一句话:“你叫安诺,此后我便叫你阿诺可好?”
虽是询问,可说完了以后墨轩并没有给安诺拒绝的机会,直接狠狠堵上娇唇,让她除了喘息之外再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忽然之间,安诺竟然有一种这正在欺负她的人是正常的,健康的错觉!那明显的压迫感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可等她想要仔细的看一看时,却发现这新婚夫婿的脸庞依旧病弱般的苍白,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接下来,安诺只是被动的承受着,疼痛时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没过多久,也许是先前那一股药膏清凉的感觉终于发挥作用,疼痛感渐渐消失,而她也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变成坦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