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需要从几天前说起,前几天,萧氏重要股东李毅庆突然去看萧云峰。
看见躺在病**人事不省的萧云峰,李毅庆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唉,到我们这个年纪,说不定哪天撂倒就再也起不来了。”
他叹着气转过身去,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又说:“而你们这些孩子却那么不省心。我们就是去了,心里也不能安稳。”
“爸爸,别说了。萧伯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李毅庆的儿子李栋在旁边提醒着他: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很不合适。
林语琴一直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萧云峰,她神情黯然,往日的风采**然无存。
李毅庆又来劝她,“语琴呀,你也别太担心,老萧吉人自有天相,孙子还没抱,他才舍不得走呢!”
林语琴头都没抬,眼珠微动,冷冷清清地说,“什么子子孙孙,无非都是骗人的鬼话!儿孙不孝,倒不如无儿无女落得个清静。”
林语琴剑指萧城,李毅庆只能帮忙圆场,“城城,你看你把你妈都气糊涂了。你出来,我要好好批评批评你。”
萧城随李毅庆出来,走到楼下一个安静的地方,李毅庆交给他一个信封。他握紧萧城的手,轻声说:“你爸这一病,恐怕凶多吉少。你妈妈对你,唉,你应该也明白,我就不多说了。这个信封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是你爸爸前一段时间交给我的。他说万一发生紧急情况,在关键的时候让我交给你。我一直在想着,到底什么情况才算是紧急情况。前天,你妈妈突然召集我们这些老股东开会,又恰逢是你爸爸病中,而你和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就隐隐地觉的,这也许就是你爸爸所说的紧急情况了。所以,我今天把它交给你。城城啊,为人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爸爸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你,即便是现在躺在那里不能动了,也是时刻在为你操着心啊!”
萧城把东西接过来,说:“谢谢李叔。”
李毅庆又郑重嘱咐,“城城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坚决地站在你和你爸爸这一边的。”
“谢谢李叔!”
李毅庆走了之后,萧城回到自己的车里。打开那个信封,是一张DNA鉴定书和一份遗嘱。鉴定书上显示的日期竟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那时候,DNA检验应该刚刚兴起,萧云峰就已经带萧城去做了检验。萧云峰这样未雨绸缪,防范的应该就是不久之后的那场暴风雨吧!
第二天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天气,连章正秀都嗅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浓浓雨腥气。可是,在等待九点董事会的间隙里,萧城依然在云淡风轻地批阅文件。
章正秀抽掉萧城手中的签字笔,对他说:“不行,你得跟我说点什么,不然我这心里发慌。”
萧城从笔筒里拿出另一支笔,继续在一份文件上写着什么。
“说什么?该说的昨天不是都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