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正秀此时正坐在书架旁边的椅子上，翻看那本笔记本，听到此处不禁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问邢思思：“邢秘书，难道说，这是你偷的？你可不要说这是你在地上捡的。”
“章总助！我，我这不都是为了HE，为了萧总嘛……”
“好了，都别说了。”
萧城语气低缓，气势压人。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看看苏清妍，伸手把那本笔记本拿过来，一边翻一边问，“这些信息你是怎么得来的？”
“……”
苏清妍不知道该怎样说，难道要告诉大家，自己关心萧总，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想了解任何跟他有关的事情……所以就借着帮箫城整理票据的机会，整理记录了这些信息？
苏清妍心内惶惶，手指不觉就攥紧了衣角。
“我再问你，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信息？”
箫城直视着她，再次发问。
箫城一贯地冷漠，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严厉地对一个人说过话，苏清妍感觉自己的小腿都在发抖。
“我，我是在帮您，整理那些报销票据时，整理出来的……”
“那你整理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箫城又问。
“我想……我想，根据这些信息，推断出萧总的工作重点，更加准确地安排好自己的工作。”
姚兴在一边听得心里直打颤，听苏清妍这样说，不禁说到：“苏清妍，这，这是你小小一个出纳助理应该考虑的问题吗？”
箫城冷笑一声，翻一翻那只本子，说：“从这个本子记录的事情来看，苏助理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从那么零散的票据里，竟然可以发现这么多有价值的情报。不愧是姚主管一手**出来的得力助手。”
箫城的话，让姚兴的心更加落不到实处。箫城本来就对他颇多疑心，此事一出，自己作为苏清妍的直属上司，责任难逃。
“萧总，苏清妍的工作平时胡生生负责的比较多。当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我监管不严，是我的失职。可是，我对HE，对萧氏，对萧总绝对是忠心耿耿的，不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来。萧总如果不放心，我愿意配合董事会的任何调查。”
“出了这样的事情，董事会当然要过问。这段时间，姚主管暂且把权责交付给吴丽芳。待调查结束，再根据具体情况安排你的工作。”
“是，我全力配合。”
姚兴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不过心里绝对好受不了。
箫城没有再理会姚兴，他扬起那本子，继续问苏清妍：“苏助理，以你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个本子，价值几何？”
既然‘内奸’的罪名已经被他坐实，自己再辩解已是无益。更何况，除了“做内奸”这个理由，自己还能想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记录他行踪的目的吗？
苏清妍低着头，认杀认剐，只求尽快结束这审讯。
她平静回答：“现在看来，分文不值！”
“是吗？”萧城冷笑，“可是，有人却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