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清妍轻轻鞠了一躬。这疏离的礼貌和自责，突然让箫城心情很不好。
“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吗？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
萧城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给她的是审视的目光。
“事情由我而起，本来就跟文茹没有什么关系，您知道，文茹的性子一向都是这么急……”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跟你们很熟吗？”
苏清妍自悔失言，连忙纠正，“我是说，文茹脾气太急，希望您能原谅她。”
萧城冷淡一笑，抽出一根烟点燃，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他望着窗外，问她：“你早就知道我会原谅你们吧？”
苏清妍被他问得一懵，“不，不是……我知道，这件事必须有人承担责任，如果必须有一个人离开HE才能解决的话，请开除我。文茹，很喜欢她现在的工作。”
“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吗？HE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什么人，或者什么地方吗？”
他靠在窗前，那一根烟在他指间袅袅燃烧。他的眼神一如那燃烧的烟头，灼灼逼人。
苏清妍咬着下唇，低头看着地板，几秒钟的沉默后，轻轻摇头，清晰地吐出四个字，“是的，没有。”
“没有……好吧。既然苏小姐在HE做的不开心，那我不介意你离开。”
苏清妍努力笑一下，绞在一起的手指关节发白。这意思就是被开除了呗？
开除就开除吧，比这更惨烈的开除她都经历过。那一次还赔偿了人家巨额的医药费，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伤心。
她抬起头，努力说着说：“好的，我会尽快向人事递交辞职报告！萧总，再见！”
苏清妍转身就走，刚要伸手拉门，门把手却先一步被萧城握住。
他低头看着她问：“你为什么不求我？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想听到你最诚实的话。”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他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她的内心起了不小的涟漪。
“我没有听说过萧总这里有乞求就可以饶过的先例。”
苏清妍避重就轻，只回答了他的前半句话。
“连文茹我都决定饶过，你跟她有什么不同吗？”
苏清妍抬起头，眼睛倏然对上他的眸光，她内心的防线差点就溃掉。
不行，绝对不行！不记得那一次了吗？大庭广众，她让彼此都那么难堪！
一丝苦笑浮起在苏清妍的嘴角。她语气肯定，没有犹豫，“不，我跟文茹没有任何不同，都只是HE的小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