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夫妻相视一眼,夏主事才道:
“你也是好意维护,至于主子的心思,谁人都难料,你也不必担心,我们跟随县主多年,料想也不至于有什么。”
戈唱怎么不知道夏主事能管理王府的庄子,那是何等的信赖,说到底她这次过来也有一半是基于这层关系,毕竟她便宜爹娘还在庄子上,再便宜也是爹娘不是,万一有事影响这好不容易处下来的关系就损失太大了,万一无事便是一份人情,于是诺诺称是告辞了。
第二日从外出诊,特意拒了午饭回去,半道上下车走进酒舍,看马车未来也不能干等啊,于是要了点果酒和花生米,坐内里等候多时,那辆熟悉的马车才到了。
戈唱一直在注意有没有人跟在后面,却没看到什么,但见马车到后照例迅速蹿了上去,高木也配合良好的驱动起来。
上次有高世君挡着才免于被撞,这次那位爷早有准备,闪的比闪电还快,于是戈唱顺利跟后面的柜子来了个第一次亲密接触。
捂着脑门,透过指缝看到高世君隐隐的戏虐表情,顿觉淡淡的忧桑萦绕头顶,声音略带无力道:
“世子~”
高世君带着笑意道:
“怎么?”
戈唱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这是**裸的报复,想来想去应该还是戳包他有**倾向的事,于是只好忍辱负重道:
“没什么~”
高世君却不准备放过她:
“戈大夫看来心情不错,昨日讨到不好处了吧?”
戈唱“嘿嘿”一笑:
“没多少、没多少~”
高世君讥诮道:
“别谦虚,咱们戈大夫现在可是屎壳郎变知了,一步登天,爷我现在想见都难的很,今日既然得了好,可别忘了在下高某,对了,咱高木为您的事儿跑断了腿,戈大夫也不表示表示吗?”
我去,要不要这么粗俗啊亲,好歹你顶着清新脱俗贵公子的头衔啊,为了打击她连屎壳郎都出来了,还要不要给广大妹纸们留有幻想的空间啊喂~!
戈唱摸摸怀里的荷包,万箭穿心的道:
“应该、应该,世子教诲的是……”
戈唱这么痛快的认栽,是因为以为世子也就是口头花花,结果他立马对外面喊道:
“找个酒楼打包些酒菜,戈大夫要给你打牙祭了~”
不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高世君看着她道:
“请吧~”
戈唱生无可恋的掏出荷包,为了要假装买酒所以特地带了二十两银子,摸摸索索正准备打开袋子掏银子,结果被高世君一把抢过去往车帘外丢了出去。
戈唱这回是真的哭了,虽然现在常有打赏,可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且她骨子里还是个抠抠索索的守财奴个性,总觉得有小钱钱才有安全感,高世君顿觉舒坦多了,得知自己伟岸形象被歪曲后的阴霾一扫而空,见她模样还故意问道:
“你哭什么?”
戈唱瘪瘪嘴:
“回世子爷,没什么,就是发现自己长的像洋葱,所以走着走着就哭了~”
高世君对她的无厘头挑高了眉梢:
“这段子俏皮,看来回到药事堂过的十分之好啊~”
戈唱一副想抱大腿的模样道:
“不是、不是,还是锦园好!”
高世君一脸吃惊:
“真的?那不如再回来吧~”
戈唱这回真的扑上去抱大腿了:
“世子,奴婢吃的多、干活少,嘴太贫,还不爱洗澡,不仅有手气脚气也不少,再回园子里实在有碍观瞻,世子还是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高世君眼皮直跳,颇为嫌弃道:
“不爱洗澡还贴这么紧~你是故意的吧?”
这时马车复又驱动起来,戈唱放开大腿,想着自己的二十两银子满心委屈,不由明媚忧桑道:
“世子,今日宣小的来是为如何啊?”
高世君收敛笑意: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你那好姐妹吗?”
戈唱一下来了精神,两眼放光道:
“你要带我去菱花家?”
高世君貌似也板不住脸了,眼含笑意道:
“要不然还真指望戈大夫请客吗?”
说着将一样东西丢了回来,戈唱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荷包,忙捡起来掂了掂,根本没有减少,当即眉开眼笑看向高世君,后者却早就闭目养神去了。
戈唱心里觉得甜甜的,看来这位爷也是嘴硬心软的嘛,但也不敢打扰,到达地点后刚想下去,却被高世君倏地拽住,伸手给她脑袋盖上个斗笠:
“毛毛躁躁~”
动作如此暖男、嘴巴却吐槽不断,这已然是他的标识了,戈唱嬉笑着道谢后便一同下了去,高木早通报过,夏全连忙遣退多余之人和梨香恭候在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