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夫人为何要说出这些假话来诋毁我,想必只有二夫人心里才有数了!
我为侯夫人作证,是因我不忍心看到侯夫人在如此担心六小姐,为了六小姐奔前跑后以后,还被六小姐误会儿。
我知道珍珠耳环里有助兴香料,但里头的香料不是我加的。珍珠耳环,原本也不是我的物件儿。
今日,无论太夫人和二夫人要如何罚我。我只能说,做过的事儿,我认。没做过的,谁也别想往我头上扣!”
沁雅姨娘言语铿锵,倒是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模样儿。
是啊。
事实上,沁雅姨娘的确什么都不怕了。
倘若方才她身边儿的丫鬟,并未说出那样的话。或许她还会故作可怜,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可偏偏,现如今庄眉宁已经知道,那夜她曾回过花厅。
不管她是否真的听到了什么秘密,庄眉宁都不会冒险放过她。
在这世上,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庄眉宁本就厌恶极了她,更别提她现在,还有可能知晓了庄眉宁的秘密。
庄眉宁若不杀人灭口,那才是一大奇迹。
这不?
杖责五十,便是最直接的答案。
既然如此,沁雅姨娘还怕什么?
她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靠着男人的宠爱做倚仗。现如今男人不在身边儿,有人要害她,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只能抱着必死的心,让庄眉宁难过一时,便是一时。
“好一番问心无愧的话。”
庄眉宁恨毒了沁雅姨娘,哪里会轻易饶得过她?
只听她咬着牙,道:“眼下,你所做的奸事儿败露。自然是能拉一个人下马,便拉一个人下马!
我告诉你!你残害莫家子嗣,乃是大罪!现如今罪名已定,你以为,随意说几句诬陷我的话,就能脱罪吗?”
说罢,又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你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公道自在人心!一句话的可信度,也不全然看德行,更看证据!”
沁雅姨娘依旧是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模样儿,将庄眉宁的话狠狠怼了回去:“当日在花厅里所发生的一切,不仅仅必有你、我、六小姐三人在场。便是我身边儿的丫鬟,与二夫人身边儿的香莲,也在外头候着。
花厅里究竟是个什么动静,想必她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我身正正不怕影子斜,若大伙儿不信,直接去问下头的丫鬟就是。只怕,下头丫鬟说了实情,二夫人你的脸面儿难保!”
言毕,沁雅姨娘又娇笑了声儿,丝毫不将庄眉宁放在眼里:“再说了,若真的要以德行来论真实。那么……二夫人你的话,难道就有人信了吗?
你在这侯府里,德行究竟如何?即便沁雅不说,二夫人心里也明白着呢。侯府的诸人更不是瞎子,他们心如明镜,自然也一清二楚。
能给自己留脸面的时候儿,不妨少说几句话。小心言多必失,自己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