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店内,此时只剩下三个人,顾南瑾、七慕,和神医慕寒,慕寒眉眼清秀,年纪二十出头,但偏偏留着一个不太雅观的大胡子,又常年穿着宽大的衣服,是以世人常常以为他是个糟老头。
在顾南瑾的注视下,慕寒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给七慕把完脉后,起身,随意的挥挥手道:
“没事,被掐晕了而已,死不了,不过,身体很虚,脉象有点怪异,等等——”
慕寒突然站而复坐,神色严肃起来,一把拉过七慕的手腕,将袖子往上翻了翻,当看到她手腕上那条若隐若现的黑线时,面色终究是一变,十分凝重。
但拉回袖子,慕寒的神态和语气又变回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只是看向顾南瑾的目光,带着几分唏嘘,感叹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说景少你派人去南疆找巫医做什么,我还以为你要抛弃我了,弄得人家心里十分……”
慕寒的“伤心”二字还没有说出来,在顾南瑾越来越强的气压下,他默默退后了两步,极快的改口,笑道:
“这姑娘是真的没事,我以神医的名声发誓。”
顾南瑾看了慕寒一眼,在他碰过七慕的手上停留了一下,眸光极冷,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不悦,道:
“没事她怎么还不醒?你再看一次。”
瞧着顾南瑾的神色,慕寒缩了缩脖子,面上陪着笑,心里却诽谤道:
“看什么看?!没事就是没事,难道我还要找出什么事来……”
但行动上,慕寒还是很服从的,他再次把脉,只是,在他第二次把脉的时候,顾南瑾给了他一块绸布,示意他隔着把脉,慕寒愣了一下,手颤抖着接过,苦兮兮的照做了。
若问慕寒为何苦?羊毛还从羊身出。
那块绸布,是顾南瑾从慕寒身上割下来的,那一剑,快得很,警告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