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这么说,你心里打得什么样的算盘,哀家心里都知道,不过你可要想清楚,哀家身后好歹还有皇帝,而你……一旦当日的秘密被揭穿,你自己带大的孩子,你想以定北候的个性,到时候会怎么样对你。”
云太妃沉默了,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太后说的话刚好正中她的心头,她确实有这个担心,不过眼下她根本不能露怯。
“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此时的皇帝并不知道后宫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跪在面前的楚临钰,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
“你这又是做什么?朕都已经下令严查此事了,你总要给朕些时间吧。”
“陛下说的是,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也确实不急在这一时,只是陛下,如今不只是陈弟一人在翘首以待,还有余瑶国臣弟的舅舅。”
皇帝脸上扬起几层薄怒:“你这是在威胁朕!”
“臣弟不敢,只是这些年来臣弟自认为兢兢业业,无愧于御国,如今竟然连母亲的死都不能沉冤得雪,臣弟身为人子自愧呀!”
楚临钰以头伏地,久久不起身。
皇帝有些头痛,这些日子不少大臣都在上书,甚至有时候他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当初若是那个女人没死,说不定如今坐上皇位的会是楚临钰。
身为皇帝本就存了几分多疑,再加上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星星之火也慢慢的寥落。
皇帝坐直了身子看着楚临钰:“你是在威胁朕!”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为母亲寻一个公道,何况陛下已经答应调查此案,那不妨给微臣一个期限,也好过让微臣日日担忧。”
“若是朕不给你呢?”
“那臣就长跪不起,什么时候陛下答应了,臣再起来。”
楚临钰的话波澜不惊,听着却让皇帝莫名的觉得不爽。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既然如此,你就跪在这儿吧,朕倒要看看你能跪多久。”
皇帝满心愤怒的朝宫外走去。
楚临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塑。
皇帝躲了出去,却一时半刻没地方去,如今这个时候,他去哪都会引起旁人的揣测,心中更是觉得厌烦。
秋蝉吱吱喳喳地叫着,吵着人心烦,皇帝一甩袖子。
身旁随侍的公公更是立刻知情识趣,退到一旁,对着底下的小子喊着:“我看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懒得不成样子,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还不快去拿簪子把树上的秋蝉粘了。”
“参见陛下!”
皇帝听到这声音就觉得一阵疼痛,他都躲到这个地方了,这些人还是咄咄逼人,无非就是逼迫自己。
他愤怒的转过身,瞬间平息了脸上的怒火:“是你啊!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朕可是好久没见你了。”
楚玉纶恭恭敬敬地低眉顺眼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