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爷气得满脸通红。
他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国公府出身,平日里走动的都是身份相等之人,结交的也多是文友,所见基本都是彬彬有礼之人,哪里见到过萧鹏举这种混账。
而且萧鹏举还是个侯爵,也算是身份不低了,竟然如此,比市井泼皮还不如,真的让谢四爷大开眼界并且很想打人。
谢四爷这回来,是奉了母亲的命来接甥女萧庄宜的,和萧鹏举见面谈一谈不过是必须要走的过场,并不是非要谈出个子丑寅卯来。
所以看到萧鹏举这个德行,谢四爷索性不理会他了,强制忍耐住了打人的冲动,转身就走,要去见萧庄宜。
萧鹏举大喝一声:“去哪?!本侯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要走,你眼里有我这个主人吗?你们谢家都是什么不知礼数的东西!”
谢四爷气得说道:“我便是要走,还需请示你?你能耐我何?”
“来人,给本侯把他拦下!本侯不许你走,你就走不成!”
萧鹏举心想,我对付不了萧庄宜,那是因为萧庄宜有越王爷撑腰,可是你一个国公府的无差无职的闲散公子,也到我跟前来耀武扬威,我可是侯爷!越王撑腰妻子萧庄宜倒罢了,难道还能给你撑腰吗,肯定不可能,所以我才不怕你呢!
在这种心理建设之下,萧鹏举喊人拦住了还没走出会客厅的谢四爷,他要给谢四爷一点颜色瞧瞧。
谢四爷也不是吃素的。
他这次来,带了很多人手,一来是为了帮萧庄宜搬家,二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跟侯府起冲突,他人多能应付。
此时他在会客厅里面跟萧鹏举会面,身边贴身跟着四个强壮的仆人,屋外还等候着一拨人,再外头更有众多仆人守着呢。
眼下萧鹏举突然喊人堵门,谢四爷立刻也喊人:“把门口给我清理了,我倒要看看谁能拦得住我!”
一时间,身边四哥壮仆护住了谢四爷,其他仆人蜂拥而入,将堵门的几个侯府仆人给冲散了,推推搡搡,依靠人多力量大,眨眼间就把门口给清理出来。
“反了!反了!竟敢在本侯家里动手!你们兴国公府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个都狼心狗肺不讲道理!来人啊,来人啊,给本侯把这些狂徒丢出去,丢出去,丢到大门外!”萧鹏举暴跳如雷,跳着脚大喊。
但是侯府的仆人们没有真肯出力的。
都是听见吩咐敷衍地,作势上前来跟国公府的仆人推搡,但谁都没用全力,嚷嚷得热闹,却是能闪就闪,能躲就躲,几个回合就被国公府仆人给撂倒一地,一个个哎呦哎哟地倒在地上装作爬不起来。
大家都很明白,给侯爷出力没啥好处,一旦犯了错,妥妥都是顶罪的,侯爷才不会为他们撑腰出头呢。
平日里大家谁没平白挨过打骂?都是一肚子怨气呢,现在可不愿意帮萧鹏举得罪国公府和萧庄宜。
于是萧鹏举就眼睁睁看着谢四爷的人控制住了场面,而他的人都像废物一样躺在地上哼唧。
“都特么给我起来!都死了吗,站起来动手啊!来人,人呢,就这么一点人吗,满府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本侯花钱养着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到了用你们的时候全都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