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夫见这样说,颇为遗憾:“那方子很好,配伍合理,只要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略作增减就好……真的找不到原本了吗?”
馨宜摇头。
钱大夫叹道:“可惜!可惜!必定是一位圣手先贤的手记了,可惜不能一睹原本,那上面必定还有其他妙方。”
想了想又问馨宜:“姑娘可还记得上面的其他方子?”
馨宜很窘。
“……不大记得了。”
“那,姑娘以后要是记起了什么,还请告知老朽,可不可以?”钱大夫说这句话很是不好意思,自觉是很厚脸皮的要求了。
馨宜只好点了点头。
萧庄宜带着人进屋来了,对钱大夫给丫鬟看病表示感谢。
又说:“这府里的侯爷刚才忽然晕倒了,侯夫人不给请大夫,钱大夫愿不愿意给侯爷看一看?”
钱大夫在豪门走动久了,闻言知意,知道这是萧庄宜在跟侯夫人斗法。
这种浑水他一般是不愿意掺和的。
但是,念着拿了馨宜药方的事,他愿意帮一帮手,来还这个人情。
他略一沉吟,便点头道:“既然遇到了,老朽去看一看也好。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侯爷有什么宿疾没有?”
他看向萧庄宜。
这是要萧庄宜给个诊治方向了。
萧庄宜道:“这里的侯爷他姬妾甚多,而且脾气暴躁,喜好酒肉。”
钱大夫便由小丫鬟引着去了厢房。
一见萧鹏举的样子,钱大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让随身童儿帮手把萧鹏举衣服解开,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确定萧鹏举内伤没有,都是皮外伤,这便去告诉萧庄宜了。
萧庄宜点头:“那么,就麻烦大夫开一副调养身心的方子,给侯爷补补虚吧。”
钱大夫依言开了一剂不痛不痒的温补方子,告辞的时候,拿到了萧庄宜给的三十两诊金。
钱大夫只拿了二十两,说平日给老太太看病最多也不过是十两诊金,这次看了两个人,就拿二十两足矣。
等他走了,萧庄宜对馨宜说:“这位老大夫是稳重人,以后我去了王府,说不定也还要请他。”
这个时候,那吉氏在院门外已经哭累了,歇着呢。
在她的授意下,满府上下都知道了萧庄宜在叔叔家关门打叔叔的事情。
嗣微问:“姑娘,难道我们就任凭她一直在外头吵闹,败坏您的名声?要不要想个办法让她消停些呢?”
萧庄宜说:“让她闹个够。”
从国公府来的银珠一直十分忐忑,试探着问:“事情因我今日来而起,这里的侯爷不高兴我在这里,要么,我先回国公府?”
嗣香缓过气来,虚弱地说:“你就算回去,难道他们就不找茬了?”
“可是……”银珠咬了咬唇。
侯府要找萧大姑娘的麻烦,别用她当借口啊。说不定闹到最后,倒要她这个当丫鬟的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