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兄弟合作(1 / 2)

和城的项目不是大项目,丢了就丢了,但是被舒雅拿到,不免让几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十分不舒坦。池斯年回国后,知道雪惜来了省城,他将大部分业务带来了省城,气势汹汹地要在省城安营扎寨。

池斯年带雪惜去雪山,一方面为了玩,一方面是去接触一下这次负责招标的官员。据说和城的项目,只是政府这次竞标的其中一个项目,更大的项目还在后面。

众公司争相角逐,可不仅仅是为了和城这个项目,而是这个项目后带来的更大的利益。

池斯年刚到省城,是想借着第一波机会,跟省政厅的人搭上关系,可惜惨遭滑铁卢。原以为这个项目就算他拿不到手,也会被宋氏或厉氏抢去,却不料,竟是教舒雅夺得,怎不教人郁闷?

都说旧情人见面如胶似漆,池斯年对舒雅明面上虽无厌恶之意,但是心里却是厌弃之极,在大家恭喜她时,他带着陈北离去,排斥的态度显而易见。

再见舒雅,宋清波对她并没有好感,说厌恶也不为过。他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去。

舒雅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她穿着干练的套装,头发挽成髻,露出纤细优美的脖子,美丽干练。三年多的牢狱生涯,她已经学会了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池斯年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她一下,她还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眸里的失落渐渐被恨意取代。

身边有人跟她握手,她回过神来,冲那人笑,感谢政府把这么好的机会给她,而她会拿这柄剑,狠狠刺穿池斯年的心脏。

宋清波在停车场追上池斯年,见池斯年已经坐上奔驰后座,他压着车顶,声音冷沉,“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池斯年端坐在皮椅上,虽然矮了一截,但是两人在气场上旗鼓相当,他睥睨着他,“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我听着。”

宋清波咬牙,挥退了自己的秘书,他冷冷地盯着他,“舒雅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陈北见这两兄弟之间剑拔弩张的,他没好继续待下去,他打开车门退出去,远远地看着这边的动静,面含忧色。雪惜让他查的事情,一点消息都没有。

三年前,雪惜离开后,池斯年对绑架事件起了疑,他曾派他去调查过,那时候关于绑架的事的痕迹被人抹得干干净净,无迹可寻。

三年后的今天,想要翻旧案,谈何容易?

但是现在,舒雅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抢了幸集团来省城的第一个大项目,不难看出她的报复。那么接下来,舒雅又会有些什么举动?

池斯年瞳孔倏地紧缩了一下,黑眸里的担忧那么明显,可他不想让宋清波看笑话,他冷冷道:“她回来了与我何干?”

“最好跟你没关系,如果你们再藕断丝连,这一次,就算小晴爱的是你,我也不会将她拱手让给你。”宋清波下颌绷得紧紧的,浑身也绷得紧紧的,他从不承认自己输给了他,他只是输给了小晴的执着。

池斯年悠然一笑,笑得十分欠揍,他睨着他,“怎么,还惦记着我的女人?宋清波,还是管好你的女人吧,若是再让我知道她伤害惜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宋清波眼波一动,瞳孔紧缩着,李嫣伤害小晴的事,让他无颜面对她。他曾经对自己发誓,要保护她不受到伤害,但是现在,那个伤害她的人却是他身边的人,这无疑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让他颜面无光。

挫了宋清波的锐气,池斯年心情已不似刚才那么憋闷了,他放下车窗,冲远处回避的陈北招了招手,陈北连忙跑过来上车,开车回公司。

宋清波看着黑色奔驰缓缓驶出停车场,他紧握的双拳松开又握紧,目光落在随后走出来的舒雅身上,瞧她正看向黑色奔驰消失的地方怔然,他眯了眯双眸,冷哼了一声,上了车。

舒雅再度出现,让宋清波隐隐不安,这个危险的女人,当初他已经下了狠手,要让她老死在监狱里,但是最后,她只判了三年的刑。

宋清波靠在椅背上,阖眼沉思,司机发动车子,秘书不敢问他去哪里,知道竞标失败,老板不开心,也不敢招惹,冲司机努了努嘴,司机立即意会,这是要回公司。

池斯年回到公司,召来下属开了个紧急会议,和城的项目竞标失败,下一次竞标,他们必须拿下,否则他们在省城就无立足之地。

而下一个项目,是建造水上乐园。

会议结束,池斯年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秘书迎了上来,说有客人来访。池斯年在省城的公司地址,连雪惜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收购了聚星娱乐,并不知道总公司也搬来了省城。

池斯年并非有意瞒她,而是新公司搬迁,总会带来少许的负面影响,说是往更大的地方发展了,实际是丢了海城的人脉,要在省城重新建立关系网。

这次和城的项目,就是几家公司在人际关系网上的角逐,而舒雅能轻而易举拿到这个项目,说明她背后的人有很大来头。

就如当年舒少军敢从军区捞资金出来套住妈妈,说不定这次舒雅出狱,他们才真的触到了敌人的心脏。舒雅想绝地反击,也别小看他的能耐。

但是他们在军政这块没有关系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宋衍生病倒,省城政要大洗牌,宋家生意举步微艰,池宋两家被正达与厉氏掐得死死的,想要翻盘,看来并不容易。

池斯年虽然对宋清波冷冰冰的,但是也知道外敌当前,他们不能再起内讧,所以针对宋家的业务都紧急停手。

池斯年虽恨宋家人,但是也知道孰轻孰重,他可以欺负宋家,却不容外人欺负宋家,尤其是舒雅。

当年若不是舒少军从中兴风作浪,宋衍生怎么会跟妈妈离婚,他们怎么会受尽分离的痛苦,未离怎么会至今下落不明。

未离,未离……

池斯年想起他这个命运多舛的妹妹,不由得口苦心也苦。是妈妈信错了人,是他信错了人。

“总裁?”秘书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总裁现在形容可怖,让她惴惴不安。

池斯年眨了眨眼睛,瞳仁里的迷雾散去,迅速恢复清明,他轻轻颔了颔首,向会客室走去。秘书推开门,池斯年走了进去,不成想见到的会是这张令他厌恶的脸。

舒雅靠在圆桌旁,看着池斯年长身玉立的站在她面前,他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她轻轻笑了笑,“斯年,别来无恙。”

秘书退了出去,没敢问总裁要茶还是要咖啡,因为总裁满脸的戾气,那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将眼前人捏成粉末,她心惊胆颤的,就怕总裁会殃及无辜。

池斯年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舒雅一急,“怎么?现在就这么害怕见到我?”

“舒雅,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池斯年冷睨着她,眼里仿佛添了一把大火,看起来令人格外惊心。

那把仇恨的火焰,并没有吓退舒雅,她真怕,再出来见到的是他的漠然,还有仇恨就好。“我来跟你解释,三年前你不肯听的解释。”

“呵!”池斯年嘲讽一笑,“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与你父亲狼狈为奸,我真恨我自己怎么没有早点看穿你们的狼子野心。”

“我没有!”舒雅急得大叫道,“我没有对不起你,我爸害你们的事,我不知情。”

“好一句不知情!你想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然后像朵无辜的白莲花是吗?你不知情,你会受乔震威的威胁,宁愿被他囚禁也不肯跟我走,你不知情,我回海城两年,你也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不知情,你会借我的手欲除掉乔震威?舒雅,倒是我小看你了,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心肠毒辣的女人。”

池斯年句句指控,舒雅潸然泪下,痛苦的低喃:“对不起,我也付出了代价了,不是吗?那晚我想跟你走,但是乔震威手里有我爸陷害伯母的证据,就算我跟你走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我只想牺牲自己拖住他,让他不对你们下手。后来你回来了,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因为我怕你知道我才是你的仇人,斯年,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跟伯母。”

池斯年并不动容,现在舒雅的眼泪,就像鳄鱼的眼泪,让他丝毫同情不起来,反而更加厌恶。如果说三年前他对她还有愧疚,那么知道真相那一刻,他心里的负疚就全部消失,甚至于她给他生的小吉他,他都不想看见。

这三年,他没有回过英国,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体里流了舒雅一半血液的小吉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怎么告诉她,原来他们曾经遭受的苦难,全是因为她信错了人。

“走吧,舒雅,在我没有说出更恶毒的话,从我眼前消失。”池斯年转身向外走去。

舒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快步奔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池斯年一僵,猛地伸手扯开她的手,狠狠推开她,神色冷如冰霜,盯着跌坐在地上的舒雅,几乎从牙齿里迸出来,“舒雅,请自重!”

舒雅眼里慢慢氤氲起潮气,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低下头来,努力不让自己哭。

三年了,在监狱里面对别人的欺辱,她从不哭,甚至被女同的狱友调戏折磨,她都隐忍着,她咬紧牙关挺着,挺到了今天,看到了高墙外的阳光。

斯年,我这么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坦然的无视我的心呢?这三年,我爱你有多深,我就恨你有多深。你对我无情,也休怪我对你不义。

舒雅抹去了眼里的潮湿,她站起来,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挺直背走进电梯。从今天起,她要做个骄傲的女人,池斯年,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而这一天,不会太远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走出公司,舒雅回头看着这栋大厦,她唇边抹开一抹笑,她拔了一个号码,声音轻如幽灵,“玫瑰,好久不见。”

接到舒雅的电话,蓝玫瑰吓得不轻,她早知道她出狱了,只是没想到她还会找上她。

蓝玫瑰早已经不叫蓝玫瑰了,她复职后,就改回了自己的名字,叫秦珊珊。她刚将女儿送去幼儿园,这时要去局里报道。

“雅雅,你出狱了?”

“嗯,我现在在省城,我下午回海城,我们见一面吧。”舒雅转过身来,坐上了停在停车场的豪华轿车,示意阿正开车。

秦珊珊皱紧眉头,她并不想跟舒雅见面,她迟疑道:“雅雅,我……”

“你没时间没关系,我倒是可以找李承昊聊聊天。”舒雅冷笑一声,知道她所有过去的蓝玫瑰已经死了,而现在这个蓝玫瑰,她知道她所有的软肋,倒是可以为她所用。

“你!”秦珊珊气得脸都红了,到底顾忌着舒雅,不敢说狠话,“好,什么时间在哪里见面。”

“晚上七点,半岛咖啡。”舒雅挂了电话,车子已经驶离幸集团,舒雅转过头去,透过后车窗玻璃看着逐渐消失在眼睑的大厦,唇边浮现一抹残酷的笑意,她还活在地狱里,岂容他们生活在幸福的天堂?

池斯年回到办公室,陈北跟了进来,向他报告,“Boss,夫人签售会的事已经查到线索了,这些人是通过一个聊天软件召集的,对方给她们每人五千,让她们来签售会捣乱。”

池斯年危险地眯起双眸,“是谁?”

“开户行是瑞士银行,银行不肯透露开户人的名字。”陈北有些难堪道。

池斯年撑着下颌,眉头拧得快要打成死结了,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须臾,他说:“用我们公司的账户给这个账户转五百万过去,然后向瑞士银行申请,我们转错账了,请他们冻结该账户,联系当事人协议拿回这笔钱。”

陈北犹疑道:“Boss,这样会不会很冒险,万一……”陈北那天在新华书店外看见了舒雅,他担心这人是舒雅,那么就算转了五百万过去,她也不会现身。

“为了抓到这个人,区区五百万,损失了就损失了。”

陈北没再说什么,当即照做。

李嫣最近手头有些紧,上次去雪山那身行头,已经花光了宋清波给她的钱。整苏雪惜时,她出手阔绰,买通了几个人,花了她好几万,她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五百万转进她户头时,她简直有种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感觉。

她兴奋之后,急忙给李阿姨打电话,“妈妈,我账户里突然多了五百万,我要发了。”

李阿姨也有些懵,她听说过有些人转钱转错的,可是发生在女儿身上,真是让她不敢相信。她思虑了一下,连忙对李嫣说:“嫣儿,你现在拿着银行卡,去将这五百万转到我卡里,再晚别人转回去就来不及了。”

李嫣一想,妈妈说得对啊,这是白来的钱,总不能等着别人发现给弄回去。于是她连忙上楼去拿银行卡,开着红色宝马去了银行。

ATM机上一天不能转超过五万,她只能去柜台,排队的时候,她想着先去ATM上转五万,免得夜长梦多。她正是缺钱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满眼都只看得到钱。

如果将这五百万转到自己账户上,她哪里需要看宋清波的脸色,到时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

这样想着,她将卡插进ATM机里,开始操作起来,刚转了五万出去,再要试试能不能转,却已经不能了。她将卡取出来,又重新插进去,试了几次,依然是无效卡。

这时柜台已经到她的号了,她连忙过去,将卡给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刷了卡,然后告诉她卡已经被冻结了,李嫣心里很不甘,早知道该早点来取。

她收回了卡,刚往外走,就被银行保安人员拦住,说有事要询问,李嫣有些懵,想到那笔意外之财,她双腿发软,难道是别人洗黑钱存进了她的账户,她会不会被抓去坐牢?

她一边忐忑不安地跟保安人员回到贵宾室,一边不安极了,她害怕得要命,最后顶不住压力,给宋清波打电话,让他来救她。

宋清波正是心烦的时候,舒雅的出现,他最担心的是雪惜受到伤害,三年前的绑架,他虽然没有证据是舒雅做的,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会那么巧合,舒雅被绑架了,雪惜也被绑架了。

他心烦得要命,又拼命告诉自己,不可以去打扰她的生活,只要她幸福兜兜开心,就算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他亦心满意足。

手机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看到来电显示,不由自主的拧紧眉。

跟李嫣的牵扯,也怪他自己喝多了酒。雪惜被池斯年强.暴那天,他恨自己的无能,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回家的时候已经烂醉如泥。

半夜,有人叫醒他,轻言细语的,就像雪惜的声音,让他更熟悉的是女人身上的体香,是雪惜常用的洗发水与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熏衣草的味道,让人心里起了淡淡的忧伤。

月光迷人,他恍惚间看到了雪惜的脸。他跟她住在一起三年,说他对她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今天受了刺激的他,再加上喝了酒,什么也顾不得了,身体里有股欲望,憋得他全爆炸了,他想着应该要释放,他想要她。

他很顺利的将女人压在了身上,她没有反抗,爱恋地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脸,柔声细语的说着爱他的话。他受了蛊惑,已经醉得看不清眼前的女人,当他挺身进去时,那一层薄薄挡住他的攻势的薄膜,让他头皮发紧,意识瞬间清晰。

身下的女人痛得拧起了眉,他看清了她的脸,当下也不顾还傲然挺立的分身,猛地从她体内撤了出来。分身拖拽出来鲜红的**,让他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