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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告白(1 / 2)

雪惜看着他伸出的手,心里一阵悸动。仿佛有一股魔力牵引着她,她缓缓向楼下走来。她赤着脚,微咬着唇瓣,神情清纯,像一只不小心跌入凡尘的精灵,每一步都牵动着他的心。

池斯年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她缓缓向他走来,离得近了,他越发看清了她胸前突起的那两点,他热血上涌,在头顶炸开,又迅速汇聚到小腹。

雪惜与他只有一阶之遥,她站在他面前,被他用那么火热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心像有一头小鹿在乱撞,她将手搭在池斯年的掌心里,他瞬间握紧。

“亲爱的,你今天很不一样。”池斯年的声音像经久的美酒,透着一股香醇,让人如痴如醉。

雪惜的心都醉了,她歪着头,娇笑道:“我哪里不一样了?”

池斯年另一手抚着下巴,状似在深思,眼里笑意盈盈,“像只小妖精,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女人的娇媚。”

“花言巧语。”雪惜低斥,心里却无比受用,池斯年牵着她走下去,其实他现在更想做的事,是将她扛回房间。

可是她花了这么多心思,他不想让她失望,亦想慢慢来。

走到客厅中央,池斯年松开她的手,走到电视柜旁,将CD机打开,然后选了一张碟片放进去,客厅上空顿时响起了一首舒缓的曲子。

池斯年走回到她面前,脱了脚上的兔拖,绅士地弯腰向她伸手,“美丽的小姐,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雪惜想起那次在乔家的宴会上,乔夫人让池斯年邀请她跳舞的情形,那时候她应该把他脚趾头都踩肿了吧,他居然还有胆量邀请她跳舞。

她看着他,还是将手伸给了他,他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踩在他的脚背上,他带着她跳。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将自己完全交给他,随着他的节奏而舞动。

池斯年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随着音乐的节奏移动着步伐。雪惜想了想,说:“那次在宴会上,你为什么没有拒绝乔夫人的提议,你不怕她看出什么吗?”

“难道你没有发现乔夫人故意将我们送做堆的?”池斯年挑眉,想起那天,她几乎成为全场的焦点。他当时恨不得脱下西装将她捂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美好。

“有吗?”雪惜仔细回忆,乔夫人确实有点奇怪,可是那时候她还是她的儿媳妇,她难道就不怕她给乔少桓带绿帽子?

“所以说你笨啊,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池斯年将头靠在她肩上,嗅了嗅,“你真香,什么时候买的香水?很适合你。”

“东宁买的,我才没时间捣鼓这些。”不过被他赞美,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光裸的脖子上,脖子上酥酥痒痒的,她心悸了悸。

“宝贝,你知道吗?今晚我很开心。”池斯年啃了一口她的肩膀,肩膀上传来轻微的疼痛,雪惜脚软得站不住,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在了他身上。

“嗯?”她懒洋洋的哼了一声。

“这是你第一次为了我打扮,很美,惜儿,我喜欢你这样。”这是池斯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告白,雪惜突然转过头去,红唇轻刷过他异常干燥的唇,那一刹那,有一股电流从两人的唇瓣涌向他们的四肢百骸,雪惜大脑“嗡”一声,所有的感觉都停留在滚烫的唇瓣上。

雪惜的脸瞬间红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她连忙偏过头去,尴尬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可以故意,我不介意。”池斯年低笑,这样的触碰远比直接吻上来更撩拔他的心。

雪惜的脸更红了,他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含着特殊的邀请,她一个恍神,脚步跟他相错,从他脚上跌了下来,身体随之向后仰去。

池斯年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将她重新揽回怀里,而她的唇也结结实实撞在他的唇上。这一刹那,两人谁都没有动,雪惜觉得自己的心跳急得快要从胸口蹦了出来。

她睁大眼睛瞪着池斯年,池斯年在她唇上呢喃,“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雪惜脸红到耳根子后,连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池斯年轻轻啄吻了一下她的唇,叹息道:“真想一口将你吃掉。”

雪惜浑身轻颤着,被他啄吻过的唇火辣辣的,她低垂了头,“吃饭吧,我煎了牛排,不过可能冷掉了,我去热一热。”

如此好的气氛,被她一句牛排全给破坏了,池斯年抚额。这丫头,他还以为她长进了,原来还是颗榆木脑袋。

看着她翩然走进厨房的背影,他穿上拖鞋,悄悄开门出去,然后抱了一堆东西遮遮掩掩的回到别墅里,见她还在厨房里忙,他悄悄上楼,摆放好一切,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放在床中央。

想了想,他觉得这样太明显了,又把盒子塞在枕头下。站起来时,又觉得依那颗榆木脑袋的智商,估计要等到换洗床单时才会发现。

刚拿起来,楼下就传来苏雪惜的声音,“池斯年,你去哪了,吃饭了。”

他连忙又塞回枕头,顺便拧起她踢得乱七八糟的拖鞋。

合上门时,她已经走到楼梯口了,“等久了吧,会不会很饿?”

池斯年拎着拖鞋走到她面前,在她脸上偷亲了一下,然后在她面前蹲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来,抬起她的脚,轻轻帮她把脚底擦干净,然后放进拖鞋里。

雪惜一手撑在他肩膀上,保持平衡,看他细心的帮她擦脚,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寻常夫妻也不能做到他这么体贴入微吧。偶尔,她也会想,她在宋清波与他之间,选择了他,会不会选择了一种错误的人生?

她不知道,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他。

池斯年帮她把另一只脚擦干净放进拖鞋里,扶着她站稳后,他才站起来。他还没站稳,她就忽然扑上来,震得他连退几步,才稳住身体。

怀里的她紧紧抵在他胸前,他微笑了一下,抚了抚她毛茸茸的脑袋,柔声问:“怎么了?”

“讨厌你啦,总是不经意间就让人家感动,今晚人家明明是想让你感动的。”雪惜怕自己会哭,故意凶巴巴道,其实她声音已经哽咽了。不管将来如何,她现在很幸福。

池斯年轻笑出声,“只许你给我惊喜,不能我给你惊喜吗?”

“歪理,好啦,牛排要冷掉了,我可不想三下厨房。”雪惜悄悄伸手擦掉不一小心流下来的泪,从他怀里退出来。

好吧,她确实是破坏气氛的一大高手,池斯年不跟她计较。

两人手牵着手向楼下走去,就像热恋中的男女,雪惜跟他抱怨,“我那个外星人编辑好凶哦,拼命催稿,可是这段时间我都忙着跟你生气了,一个字也没写,我差点没被他催出心脏病来。”

池斯年只是笑,“说明你家编辑很期待你这本书,偷偷告诉我,结局是什么?”

“结局?结局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真想学《小时代》里那个作者,说我得了肺癌啊什么的,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死催了。”雪惜开玩笑。

池斯年却当了真,他突然将她扳过去,板着脸瞪着她,“写不出来就说写不出来,不要诅咒自己的身体,听到没有?”

雪惜被他穷凶极恶的表情给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的点点头。池斯年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一些,“你啊,不要学小孩子乱诅咒,真应验了怎么办?”

“哦。”雪惜看着他,突然就笑起来,他这是关心则乱吧?

池斯年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了,一掌推在她脑门上,“笑笑笑,牛排冷掉了。”

“……”大哥,你这笑话也很冷好不好?

吃饭的时候,雪惜举起酒杯笑盈盈地看着他,“池总,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的疼爱,谢谢你给我的幸福,我很幸福!”

烛光下,雪惜脸上带着娇俏的笑意,烛光在她眼睛里跳跃着,美得让人惊心。池斯年亦举起杯子与她碰了一下,“苏雪惜,我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的生命圆满。”

雪惜眼眶不争气的湿润了,明明很美好的一顿烛光晚餐,他们怎么弄得跟告别似的。她举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干杯!”

杯子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雪惜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液。她放下杯子,她撑着脸看着池斯年,眼睛异常明亮,“池斯年,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是我的宿命,我拼命想逃开,最后还是没能逃开。”

“听起来很遗憾的样子?”池斯年微笑道,顺手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或许是再热过的关系,牛排有点硬,他切得很用力,于是又有了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雪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她摇摇头,“不,如果我真的逃开了,那才是我今生最遗憾的事,池斯年,你知道吗?爱上你是那么顺其自然的事,当我惊觉时,我已经深陷其中,我爱你,很爱很爱,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

池斯年双手顿了顿,将最后一块切好后,把她面前的盘子换到自己面前,继续切,“苏雪惜,我们结婚吧。”

雪惜醉醺醺的,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得差点栽到桌子什么?”

池斯年放下刀叉,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特拽特牛逼道:“我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奔四了,你也不小了,我相信你错过我,不会再遇上任何一个令你心动的男人,所以我们结婚吧,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安定的家。”

雪惜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他真的在向她求婚!脑袋懵懵的她,看着眼前被他切好的牛排,突然潸然泪下,她趴在桌子上,哭得惊天动地。

池斯年一下子慌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半蹲在她面前,“怎么啦?如果你不想嫁,我不会勉强你,不要哭得这么悲惨吧。”

“我…我……”雪惜想说她哭是因为她感动,可是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除了哭还是哭,然后就是拼命点头。

池斯年无可奈何地将她拥进怀里,于是池斯年用一盘切好的牛排,求婚顺利成功。宋清波若是知道他大张旗鼓的求婚场面,还比不上一盘被切好的牛排,估计会气得吐血。

“傻丫头。”池斯年将她拥在怀里,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心疼极了,这丫头高兴哭,不高兴也哭,真是拿她没办法。

“好了,别哭了,妆花了,好恐怖。”池斯年故意嫌弃道。

雪惜吓得连忙擦干眼泪,看到手上干干净净的泪痕,她娇嗔道:“讨厌,我没有化妆。”

她噘着嘴的模样风情万种,他看得口干舌燥,忽然弯腰吻上她的唇,雪惜仿佛触电一般,整个人都激颤了一下,对他这种突然扑上来啃她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

忍了一晚上的情欲此时如猛虎出匣,他急切地吻着她的唇,一把将她抱起来,三两步走到沙发旁,将她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