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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其他人带走了(2 / 2)

“小哥,你不要自责,就算时间从头来过,我依然会那么选择。”性格使然,所以注定他们会错过。

宋清波只当她是安慰他,两人又聊了彼此最近的近况,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具体来说,是宋清波依依不舍,“小晴,你要记住,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雪惜挂了电话后,只觉得一颗心揪得发疼,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想着小哥那句“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她心烦意乱起来。

她站起来,正打算在客厅里绕圈圈,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池斯年吓了一跳,她往后跳了一大步,唬得猛拍心脏,“哎,深更半夜这么站在别人身后不声不响的,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池斯年隐在黑暗里,所以那双眸子格外的亮,就像锁着猎物的野兽,让人心惊胆颤。此时的雪惜在他眼里就是心虚,刚才他走出来时,就听到她那句“我也想你”,浑身的气场骤然降到了零下一百度,周围的空气都冻成了冰渣渣。

他信步走过去,表情看起来无害,眼神却危险极了,“跟谁通电话呢?”

雪惜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想起白天他们剑拔弩张的情景,不吭声了。

“宋清波?”

“不是……”

“嗯?”

“是…是又怎样?”雪惜被他圈在他手臂与墙壁之间,突然靠近的男性气息强烈得她无法忽视,她挺着胸理直气壮道,谁规定她不能跟宋清波通电话了?

“不怎样。”池斯年浑身都散发着寒气,可是他却突然松开了雪惜,转身往餐厅里走去,“我饿了,吃饭。”

雪惜摸不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他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让她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还是他根本不介意自己半夜三更跟哪个男人通电话?雪惜只要想到后者,心里就更揪痛了。

一直到吃完饭都相安无事,雪惜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心更疼了。他一直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来,收碗的时候,她到底还是画蛇添足的解释了一句,“池斯年,我跟小哥没什么。”

“小哥?”雪惜永远不会知道这两个字对池斯年的杀伤力,那夜他肆意掠夺她的身体,她嘴里一直不曾改口的是小哥,她生病昏迷,他衣不解带照顾她,她嘴里念念不忘的依然是小哥。如今他终于知道小哥是谁后,他突然就不自信起来。

宋清波,那个如玉般温润的男人,杀伐决断并不输于他,若是对手是他,他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他强取豪夺用尽手段抢来的,若要让他拱手让人,他不甘心。

“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苏雪惜,我是你什么人?”池斯年见她不吭声了,站起来迫近她。

“我……”雪惜咬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她只是不想他误会,仅此而已。

似乎终于受够了她的沉默,池斯年突然出手,揽住她的腰身。呼之欲出的惊呼被他压下来的唇覆住,只是轻轻的一个吻,她便浑身僵硬被他按在墙边,她全身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的眸色深如幽潭。他身独特却特别好闻的味道笼罩在她周身,略微发烫的唇在她唇上微微阖动:“说啊,我是你什么人?”

他在她唇角吻了吻,语气中带着惯有的强势,微扬的尾音让她的心颤动不已,像羽毛轻轻刷过,心脏都发紧了。

他是她什么人?雪惜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无法思考,只是一直在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从最初的她避之唯恐不及,到现在的深缠,她的心已然不听话的深陷。

她双眼发直的看着眼前浑身都透着几分陌生邪肆的男人,整个人僵僵的贴在冰凉的墙上,好半天才找回思绪:“你是我最感激的人。”

感激他将她带离乔家,感激他救了妈妈,感激他收留了她。

“感激?”池斯年的神色越发深邃了,他眯眸,凝着她的眼,暗哑的声音在两人贴合的唇间轻溢:“感激什么?”

她抬眼,对上他深暗的黑眸,蓦地浑身一个激灵,他趁机蘒开她紧闭的牙关,灵活的舌勾缠住她僵硬的舌头,将她紧紧压在墙壁上,汹涌的情潮随着彼此逐渐上升的体温而仿佛在一刹那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想要发出的声音再度被他覆住,长臂揽住她的后颈,在她隐隐挣扎的刹那按下她的所有抗拒。

他的唇清凉薄润,覆在她身前笔挺颀长的身体滚烫,却又仿佛是在报复什么一般,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唇瓣。她略微吃痛的抬眼瞪他,反抗的动作加大,他却是轻而易举的按住她乱动的手,转首在她耳边低哑道:“苏雪惜,你能为你的感激做到什么地步?”

雪惜呼吸不稳,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话间嘴唇摩挲着她的耳廓,惹得她忍不住轻颤,口中险些抑制不住的溢出声音,忙死死咬住下唇,侧着头欲躲闪他似温柔又似在蛊惑人心一般的吻。

“你要做什么……”她出口的话因为两人缱绻纠缠的吻而模糊不清。

他不答话,突然松开她,就在她将要松口气时,下一秒他将她扛上肩头,转身上楼。回到卧室,他一脚踢上门,将她扔在**,雪惜仅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流光,仿佛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她跳起来就往门边跑。

她不是不懂情事的孩子,她清楚如果给了两人机会,有了身体的交缠,那她就再也抵抗不了自己沦陷的速度。

在恐慌与迷乱中,雪惜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苏雪惜,如果你自己不爱自己,没人会爱你。”

“对不起,我来迟了。”

“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苏雪惜,我是你什么人?”

仅仅是因为感激吗?她分明已经爱他爱得无力自拔,可是她的爱她说不出口。她抬起头,近乎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已经被他彻底蛊惑,再无力救赎。

他顿了顿,头贴在她颈侧,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边,压抑而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苏雪惜,告诉我,你的感激能让你做到什么地步?”

雪惜浑身都僵绷着,他语气中有一抹让人不易觉察的愤怒,仿佛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试探她的底线,雪惜沸腾的心慢慢的凉了下来,又听他说:“上床也可以吗?”

雪惜又是一僵,下一瞬,人已被他再度扯入怀里,长臂紧扣住她的腰身,交缠的唇齿间被他不再耐心温柔的吻吞噬殆尽。

“叮铃……”安静的卧室内手机突然响起来,惊醒了两人,池斯年仍旧深埋于她的颈间,充耳不闻。

雪惜推了推他,躲开他压过来的吻,“池斯年,你手机响了。”

“不管它。”他湿热的吻已经一路向下,隔着衣服含住她高耸的顶端,她浑身狠狠一颤,猫儿一样哼出了声。

池斯年满意她的反应,正欲加深这个吻,吵人的手机铃声却不曾停歇。“去接电话吧,这么晚了肯定有什么急事,我们……来日方长。”

池斯年听到“来日方长”这四个字,终于不甘不愿松开她,想想都进展到这一步了,还是功败垂成,他恼的一低头,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胸,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接电话了。

胸前传来的麻痛让她浑身都瘫软了,她紧紧靠在门边才能够阻止自己滑坐在地上。她看着他颀长迷人的背影,她知道走出这一步,她就再也没有归路了。

池斯年火大地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僵了一瞬,缓缓看向苏雪惜。雪惜说不出他那一眼里都有着什么,只是一股不安笼罩住她。

“世媛,怎么了?”

世媛?一个女孩的名字,虽然离得远,但是她还是听见电话里隐约传出甜糯的声音,她滚烫的身躯渐渐发冷,她不敢再听下去,仓皇逃进浴室里。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池斯年这样的人物不可能孑然一身,他身边必定有一个红颜知己。她从不奢求自己是他的唯一,可是听着他温柔地唤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她心里为什么会冒起酸酸的小泡泡?

池斯年看着没入浴室门后的娇小身影,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一边听电话一边走出卧室。

等他再回来时,已是半小时已后。申世媛磨人的功夫了得,缠着他说了半个小时还不肯挂电话。最后他不得不祭出杀招,“远兮在旁边,你要跟他说两句吗?”

然后他满意地听到对面撂电话的声音。

回到卧室,卧室里没人,他皱了皱眉头,见浴室还亮着灯,他心念一动。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走到浴室门口,他已经脱得一件不剩,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然后……

他傻眼了!!

雪惜确实在浴室里,只是泡澡泡得睡着了。看见她一丝不挂趴在浴缸边沿,睡得正沉,小嘴微微的嘟起,可爱得让人心醉。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杀气腾腾的老二,欲哭无泪。怕她着凉,只好拿了浴巾将她抱起来。走回卧室,他将她放在**,睡着时的她很乖,无论他怎么摆弄她,她都不醒。

池斯年帮她把头发吹干,然后套上他的衬衣,她依然睡得很沉。他心里充满了怜爱,再舍不得吵醒她,去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将浑身的火压了回去。

正如她所说,来日方长。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今天做不成,明天还做不成?只要他坚定得到她的决心,她就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仿佛终于解决了一个恼人的问题,池斯年躺在她身边,或许是他身上微凉的肌肤刺激了她,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池斯年,我又在梦里看见你了。”

池斯年一愣,然后脸被她捧住,就听到她咯咯的笑出了声,“哈哈,我终于抓住你了。”

然后,她凑上来在他唇上一阵乱啃,啃完之后眼睛一闭,把被她撩拔的浑身是火的池斯年扔在一旁,又睡着了。

池斯年简直哭笑不得,老二又雄赳赳气昂昂了。

雪惜的唇触上那两瓣柔软的唇瓣时就真的醒了,这不是梦,梦里她抓不到他,也感觉不到他唇上的温度。

她不敢面对他的嘲笑,只好装成还在做梦,假装睡着了。她知道自己是胆小鬼,可是要迈出那一步,需要她积攒一生的勇气。更何况,他身边除了一个舒雅,又冒出一个世媛。

她甚至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假如他已经结婚,自己的行为就是第三者,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爱成为破坏他婚姻的利剑?

雪惜第一次发现,要爱一个人好难,要放弃一个人更难。

自乔氏破产后,乔宅被法院查封,乔家一行人搬到了乔少桓之前为刘言心买的公寓里。乔夫人病倒了,乔梦洁整天魂不守舍,唯一正常的就只有乔少桓跟刘言心两个人。

乔家一无所有,乔少桓不愿意出去找工作,被别人耻笑。刘言心眼见手里的钱快被他挥霍一空,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后来听乔夫人说乔家当是帮苏雪惜母亲治病,花了将近一百万,她就把心思动在了这上面。

回到房里,她软磨硬泡,让乔少桓出面告苏雪惜骗婚,乔少桓被那些要债的逼得走投无路,又想搞臭苏雪惜的名声,逼池斯年放手。所以他答应了。

他有如意算盘,刘言心也有,那日乔少桓给苏雪惜打电话的情形让她很不安,她只有逼着乔少桓与苏雪惜反目,她才可以高枕无忧。

于是在乔少桓召开记者会时,她在乔梦洁面前有意无意的说:“唉,苏雪惜当真是好福气啊,没了你哥哥帮衬她,还有池斯年帮衬她,就算少桓要跟她打骗婚官司,只要池斯年出面,不是分分钟就解决的事?”

乔梦洁当时嫉妒得发狂,她又说了些刺激她的话,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乔梦洁做出了更震撼的效果。她在电视上看到苏雪惜被围攻,心里暗爽不已,同时又对乔梦洁佩服不已。

自古便有最毒妇人心,乔梦洁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第二天,刘言心买了报纸回来,想要看看苏雪惜上头条的狼狈模样,然而她翻遍了所有报纸杂志,都没有看到相关报道,仿佛昨天那么激烈的画面,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精心策划的这一切就这么打了水漂,她如何能甘心?

她有个朋友在报社,这则消息就是通过他散播到各大报社杂志社的,她打电话过去质问,对方告诉她:“言心,上头下了严令,谁敢再报道这件事,就别想在海城混下去。昨晚报纸已经印刷出来了,都被公司全部召了回来,苏雪惜的来头大了,我劝你还是别惹事了。”

刘言心愤怒地摔了电话,乔少桓此时刚好准备出门,她心烦道:“你去哪里?”

乔少桓看了她一眼,“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告?”然后摔门出去了。

刘言心气得半死,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

翌日清晨。

雪惜自困顿中醒了过来,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感觉十分好,如果没有在她腰间胸部**乱捏的手,那就更好了。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场紧急刹车的情事让她的脸瞬间红得非同凡响。她按住在腰间肆意游走的手,闷哼一声,“池斯年……”

她话未说完,就被某人翻身压住,“昨晚放过了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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