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呜呜咽咽的哭了。
沈知意跟着流泪,说:“你忘了在法国时候的事吗?
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身上没有一分钱,找到了工作,却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晚上也只能躲在路边的椅子上过夜。
要不是你借钱给我,我可能要饿死冻死在法国的街头了。
唐婉,这事我一直不敢忘都记着呢,所以你再也不要说感谢的话,我们两个人之间不需要说这么多。”
在法国的时候,虽然有顾泽的照拂,但沈知意向来自尊心很强,从来不问顾泽张口借钱。
顾泽每每问起她的状况,或者想接济她,都会被她强硬的拒绝。
她这话恰好被办完手续回来的纪南风听到了。
他只知道那四年沈知意在法国过得很辛苦,却从没想过她会挨饿受冻。
他像是捧心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过着食不果腹、露宿街头的日子。
一想到她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甚至有可能因为这些而送命,他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男人走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那个弱小的身体。
唐婉连忙转身,用被子捂住了头。
沈知意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一双手在微微发颤,用自己的小手捂住男人的大手,问:“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
纪南风鼻子有些酸,嗓子也梗的难受。
他的脸紧紧贴在沈知意的侧脸上,摩挲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你吓坏我了!”
沈知意连忙安慰他:“医生都说没事了,你别怕!”
纪南风柔声道:“我刚给哥打了电话,他一会儿过来,你跟我回家去休息,折腾了一晚上,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唐婉连忙掀开被子,“对对对,知意,你快跟纪总去休息,我这边有医生在,你别担心。”
沈知意的身体一向都不好,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不能让她太劳累。
他们这样一说,沈知意确实觉得浑身骨头都开始作痛。
但还是不放心唐婉,说:“要不等哥来了我们......”
唐婉:“知意,听话,我要是把你再累的住院,我心里肯定不好受,医生刚说什么来着?”
不能有压力,不能劳累!
沈知意:“好好好,我现在就回去。”
叮嘱了唐婉了几句后,跟着纪南风出门。
出门后,纪南风拉着她停下脚步,然后蹲在她面前,沉声道:“上来。”
沈知意:“老公,我能走路。”
纪南风重复一边:“上来!”
沈知意不敢违拗,只好爬上男人宽阔厚实的背。
纪南风就像是在背一个很轻很轻的东西一样,毫不费力的背着沈知意往车库走。
折腾了这么久,沈知意的头一搁到纪南风的背上,困意袭来,没过一会儿,竟睡着了。
纪南风怕颠醒他,走的很慢,到车库后,摸出钥匙打开车门,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车后座,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