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看过我的身份证,但是上面有照片......”
说到这里,她突然睁开眼睛,狠狠的推开纪南风,然后面朝下扑到**。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们都是坏蛋!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不喜欢我!”
她的声音在颤抖,但明显在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冤孽啊!
真正的冤孽啊!
明知道他死也不离开她,她还说这样的话赶他、怄他。
离开她,会要了他的命,她明明知道的,可......
纪南风五脏六腑抽的痛,可他能甩手走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守着你,守你一辈子!”
男人发了狠,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刀锋一般的下巴无比险峻,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漆黑深邃的瞳仁仿佛吸尽了世间的夜,黑洞一般,任何靠近它的物什都能被它吸走。
他俯身,捞起现在脾气大的不得了的小人儿,紧紧搂进怀里。
因为难过,他都没察觉,怀里的人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她得意了,便伸开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男人坚挺的细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到他怀里,不出片刻,便即沉沉睡了过去。
纪南风僵硬着身体将熟睡中的人儿轻手轻脚放到**,然后下床,拨通了宁萧的电话。
三十分钟后,灯火酒绿、嘈杂无比的酒吧里!
两个失意的男人肩并肩坐在一起,抢一杯酒喝。
宁萧睚眦欲裂。
“你是穷的买不起一杯酒还是怎么滴?连这个都要和我抢?”
纪南风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伤。
“你是哥哥,为什么不让着弟弟?”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明明是质问,但说出来时一点气势都没有。
论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个男人此刻的模样!
虽然他的话没有任何震慑力,但宁萧还是被他问的怔住了,看了看手里的酒杯,鬼使神差的就将它递到了纪南风面前。
在弟弟喝掉那杯酒的间隙,他搓着手问:“这一次,就这一次,你让让我行不?就当看在妈妈的面子上。”
纪南风“咕咚”一声咽下那口酒,酒精带着十足的刺激烧过喉管,但这点还不够,在他满腹的惆怅中,它就像一滴滴入大海的雨水。
他没有丝毫犹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拍到吧台上,对正在调酒的服务生说:“这里今晚我包了,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清场。”
服务生原本低头干活,听到这话,还以为是哪个喝大了的在说胡话,也没当回事,只是抬了抬眼皮去看说话的人。
但下一秒,他立刻猜到自己错了!
因为眼前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主,慑人的气场甚至让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好好好!”他扔掉手里的酒杯酒瓶,忙不迭的应承,“您稍等!”
然后招呼同事开始清场。
宁萧冷笑一声。
“你永远都是这样,说的好听点,是高冷,实际上就是不合群。
来酒吧这种地方图的什么?不就图个热闹吗?
你把人都赶走了还有什么乐趣,你要是图清净,自己在家喝就好了嘛,干嘛跑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