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酒意,视线没有平日那么锐利,带着一抹迷离。
“扶我起来!”低沉的嗓音还是那般冷冽。
阿柔蓦地想起车里的一幕,呼吸一滞,连端着水的手都僵了。
低声问他:“你......你能不能自己起来?”
纪南风水蓝色衬衣的袖子挽起,露出半截修长精瘦的小臂。
他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搭在床边,突然脸上的痛苦的神色更甚,同时闷哼一声,修长的指尖紧紧抓住床单。
阿柔泄气一般耷拉下脑袋,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
看这个样子,他很难自己爬起来了。
她跪到**,费了很大劲才将纪南风扶起,随后坐下来,让他靠在她肩头,端来水杯递到他嘴边。
但纪南风薄唇紧抿,她只能小声道:“代表,喝水。”
怀里的人却摇了摇头,头一滑,脸贴到了她胸口。
阿柔登时羞的面红耳赤,手一松,水杯掉到地上,水泼了一地。
一双手无措的悬在半空中,想去推怀里的男人,又不敢,不去推吧,他的脸贴的地方实在是太尴尬。
而且男人灼热沉重的呼吸喷在胸口,让她更加心慌。
啊啊啊啊啊!
要疯了!
护工怎么还不来啊?
男人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将她从慌乱中带回来,低头,看到男人双眼紧闭,嘴唇微微泛出青色,想必难受的不行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圣母心泛滥!
但又实在不忍心不管他,只能鼓足勇气问他,“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男人摇了摇头,将脸埋的更深了,阿柔全身僵住,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知意,我胃疼!”
纪南风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随后低低咳嗽了两声。
阿柔只能安慰自己,他是个病人,她要多担待着些。
况且他只是酒醉后将她当成了他心爱的女人,要心爱的人照顾自己,本就是件无可厚非的事。
这样一想,她便硬着头皮问他,“我该怎么做?”
纪南风放下捂住胃的手,“衬衣湿了,难受,给我换件干燥的衣服。”
这句话,似是在央求,全然没了平日的霸道、冷冽。
阿柔心头的某个地方突然被触动,一颗心登时软下来,脱口就回他:“好,我给你换。”
但话出口,才察觉不对劲,看了一眼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羞的脖子都烫起来。
“那个.......你能不能自己换?我.....我不方便.......”
怀里的男人听罢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阿柔像是触电一般浑身一僵。
就听他耍赖一般嘟哝道:“我不,我就要你给我换。”
说完又满腹委屈的补充一句:“沈知意,你是不是嫌弃我?”
阿柔连忙摇手,“没有,没有,她怎么会嫌弃你呢。”
醉酒中的男人是受不得刺激的,她怕他乱来。
“难受,快帮我换掉。”
他又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