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过来后,连忙道:“项链......划的。”
她总不能跟个陌生男人说是和未婚夫吵架不小心划伤的吧?没那个必要!
但纪南风并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因为她的眼神让纪南风的心抽痛起来,丧失了听觉。
模糊的视线里,眼前的陌生人变成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迫不及待的去摸她的脸颊,粗粝的指腹拂过细腻冰凉的肌肤,那是他在梦里千百次渴望触摸到的真实。
突然,手被另一只手打下,他恍然回神,看到女人充满惊惧、委屈和不岔的脸。
失望如洪水猛兽一般将他淹没,心痛的无以复加,连指尖都变的麻木。
转过身时,有泪从眼角滑落!
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他料峭单薄的肩膀在冬日的寒风里显得有些孤寂。
阿柔生气的将矿泉水放到椅子上。
她怀疑这个男人有病,不然怎么总想着占别人便宜呢?
纪南风好不容易回到办公室,取了酒瓶出来,倒了满满一杯喝掉后,激**的情绪才得以压制。
烈酒入喉,喉管和胃一阵灼痛,但还不够,他从桌上拿起水果刀,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精瘦结实的左胸膛上,赫然**着十几道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
但他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握着水果刀的手紧了紧,宽阔的手背登时青筋暴露。
随后像切一块解压的橡皮泥一般带着兴奋将刀子插进胸膛,接着缓缓划动。
动作很慢很慢,因为他在一点一点的感受肉体上的疼痛,如此才能压制精神上的痛苦!
随着刀尖划过皮肉,殷红的鲜血从割开的肉里喷涌而出,争先恐后、迫不及待!
疼痛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眉目间的痛苦神色随着肉体的疼痛逐渐平展。
一声惬意的呼吸过后,身体沿着柜子慢慢滑坐到地上,眼底的沉痛不再放大,闭眼,胸口处传来的疼痛终于让他的意识陷入了麻木。
等小陈进来时,他身上的白色衬衣已被鲜血浸透,衣襟上的血还在往地上滴。
要不是小陈已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面,练就一身非凡的定力,他早就被吓晕过去了。
利索的拿出医疗急救箱,这是顾泽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必须随时随地准备的东西,因为谁也说不准纪南风会在什么时候自残。
熟练的消毒,给纪南风清洗、缝合、包扎伤口,这也是顾泽安排他专门去医院培训过的,为了万无一失,他甚至考了证,还上手给病人缝合过伤口。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虚弱的摊倒在地,浑身像是洗过一样,甚至还冒着热气。
那张原本气色挺好的红润的脸甚至比失血过多的纪南风的脸还要惨白。
半个小时后,他才从虚脱中缓过劲来,开始擦地上的血,但手抖的能筛糠。
“你去办件事。”
纪南风没有任何情绪的如死人一般声音在耳畔响起,小陈全身一震,沙哑着嗓子颤声问:“总......代表,咱们先去医院吧?”
“你去安排一下,在新入职的员工饭卡办下来之前,给后勤部的员工每日送一顿免费的午餐。”
顿了顿,补充一句:“送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