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我，而另一个，就是柳华清，这个你亲手养大的孩子，没错吧？”
柳南风看着柳南烟良久，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果然瞒不过你。”
柳南风下意识打量着天牢四周，确定已经没有人，这才沉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绝对不能说出去。”
他也只能把真相告诉柳南烟，不然她会一直缠着自己讲真相。
“华清其实也被蒙在鼓里，他对一切都不知情，你也莫要埋怨他。”
柳南风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那场夜袭是华清一定要去，他说得到了消息，那天夜袭一定能成功，但他并没有什么带兵的经验，最终拗不过他，只能我去。”
柳南烟皱起了眉，完全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柳华清有没有说他的消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柳南烟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柳南风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
“事发之后，我知道是一场骗局，但很奇怪，所有人都死了，可那群人只放过了我，让我回去。”
“我原本是想干脆死掉算了，但是又害怕华清知道因为他的注意害死了我，他会太难过，所以我回去了。”
柳南烟仔细琢磨着这番话，西穰作为敌国，抓到将军，第一时间并不是杀掉将军，放小兵回去，反而是杀掉了小兵，放将军回去。
这着实奇怪的很。
“后来华清气急，干脆带兵攻打西穰，西穰也没做任何准备，没想到会突袭，华清竟然成功了。”
柳南烟疑惑的眯起了眸子，西穰虽然只是个小国，可应该没理由会这么弱，只是因为柳华清回去攻打，随便一打就打下来了？
“想必华清应该原定半月之后班师回朝吧？”
柳南风闻言一怔，点了点头:“按理来说是的，不过他因为我的事情很着急，所以先回来了。”
“我知道了。”
柳南烟缓缓起身，垂眸看着柳南风身上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我这个哥哥，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柳南风无奈的笑了笑:“不省心的明明是你，我可听说，柳家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面上依然带着笑意。
很显然，对于这个害死母亲的父亲，他也没多少感情。
柳南烟皱着眉思考了良久，她神色凝重的看向了柳南风。
“如果有一天，我会把柳华清像柳天秀一样送到黄泉，你会生气吗？”
柳南风蓦然一怔，沉默良久，认真的抬眸对上她的眼神。
“会。”
柳南烟长睫微颤，忽而轻笑了一声。
“放心吧，我只是开玩笑的。”
她转身朝着牢房门口走去。
“放心吧阿兄，我会为你清扫门户的。”
“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王爷饶了我吧！”
柳南烟刚走出牢房，便听到了一阵凄惨的求饶声传来。
她疑惑的顺着声源走去，却发现天牢最深处，隐隐透着微光。
柳南烟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随着声音过去查看了一番。
她一靠近，凄厉的声音愈发清晰。
“本王没什么耐心，不如直接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砍了吧。”
只见凤昱渊冰冷的眸子染着阴霾，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氛围。
这，简直就是从地狱来的阎王。
就连柳南烟都被这样的凤昱渊吓了一跳。
这几乎和平日的他好似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