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昱渊眸光幽深的看着柳南烟离开的背影，他缓缓垂眸瞥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柳如眉。
或许，他应该等她自己说。
——
“所以说，只有亲自去一趟京都了吗？”
柳南烟有些烦躁的靠在椅背上，明显对于这个提议不太满意。
凤昱渊端起了茶杯，吹了吹氤氲的水雾，眸光却偷偷打量着柳南烟的脸色。
“怎么？你就这么讨厌去京都吗？”
“也不算是讨厌吧……”
柳南烟蹙眉捏了捏眉心。
原本自己的愿望也不过是想拥有保护自己的势力，能够达到没人敢对她无礼的程度，隐匿起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等去了京都，那就相当于去了整个天朝的风口浪尖漩涡之中。
在那里的风波可必然不会比这里少。
甚至更甚。
凤昱渊自然感受到了司空的敌意，他淡淡的抿了一口茶，随即沉声道:
“毕竟最后的线索也指向了皇城，之前查到了真正的凤闵是去了京都的。”
没错，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很纠结。
柳南烟看向了司空，昨日他回来报，说是就连晏家的老爷也已经悬梁自杀了，如今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已经全死了。
而柳如眉虽然被凤闵安排在身边过，但是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易容的人。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柳南烟想了想，最终也只能应了下来。
“那夫人若是要去京都的话，我们两个怎么办啊？”
春梨和明月顿时有些焦急的上前一步，生怕柳南烟会这么直接抛弃了自己一般。
“不行，主人不能去！”
就连司空也突然上前阻止。
这倒是让柳南烟有些诧异。
“你倒是说说，她为什么不能去？”
凤昱渊眯起了眸子，闪烁的微光竟然有一种危险的意味。
这个少年，看着越来越碍眼了。
“主人生在凤阳县，这里牵挂甚多，自然不能轻易离开！”
司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柳南烟，她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所说的是扶摇阁。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曾经也有过想要将扶摇阁遍布整个大陆各地的想法。
“嗯……还是去吧。”
司空的话反倒是提醒了自己，若是想要将势力发展壮大，那就必须要去一趟京都。
在京都扎根。
“可是！”
司空没想到即便是这样柳南烟还能同意，顿时有些着急。
“夫人一个人去那人生地不熟的的地方，外乡人的身份总是会受排挤的……我怕夫人受委屈。”
春梨不免有些红了眼睛，明月连忙安慰的牵过了她的手。
“说的也有道理，看来我得想一想用什么身份去京都。”
柳南烟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凤昱渊却轻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转而看向了柳南烟。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柳南烟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番，总觉得他每次这样坏笑，就没什么好事儿。
“你给我安排什么身份，说来让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