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凤闵上台的两个衙役也是一愣，都疑惑的看向了柳南烟。
柳南烟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凤闵的衣领，强迫他抬起头来。
不，这不是凤闵！
虽然两个人都顶着同一张脸，但是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大人！犯人被偷换了！”
谏议大夫顿时诧异的挑了挑眉，随即走下堂来疑惑的打量了一番。
“之前交上来的画像确实长这个样子啊，有什么偷换的？”
柳南烟却连忙摇了摇头:“回大人，虽然脸是一样的，但是很有可能是用了人皮面具，可否让我把他脸上的障眼法擦掉？”
她话音刚落，却注意到了不远处县令和他身旁的知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莫名的，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嗯……兹事体大，就如你所说吧。”
谏议大夫很随意的应允了。
柳南烟连忙从衣袖里掏出了一种药水，这是平日里用来擦掉人皮面具的药水，这样才易容了更不容易掉。
她对着他的脸边缘擦了两下，却发现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南烟忽而想起了县令和知府的表情，她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了起来。
手下更加用力的擦了擦脸颊，可那张脸都已经被她擦红了，却依旧没有任何证据。
坏了。
柳南烟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两步，震惊的看着面前宛若木偶一般的凤闵。
眼前的这个人，脸是真的！
那就说明，曾经的凤闵，才是易容了这张脸，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凤闵！
当她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的时候，一种无力感几乎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阿姐！你没事吧？”
柳华清快步走过来扶起了她，有些担忧的问道。
她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凤夫人？怎么了？”
谏议大夫也疑惑的开口问了一嘴。
“启禀大人，这凤柳氏不过是胡诌的一番而已，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却又硬说不是，甚至还污蔑我和知府大人。”
县令也趁机上前开始落井下石，谏议大夫这回倒是并没有制止他。
因为柳南烟的表现看起来确实不太对劲。
眼看着谏议大夫没有让自己闭嘴的意思，县令反而说的更欢了。
“凤夫人啊，在下也明白，不过是当初在下心悦与你，想让你改嫁，你拒绝了我，我求爱的方式有些不太对，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拿这么大的事情污蔑我啊！”
“说我与这私矿有关系？还与人口失踪有关系，你可得拿出来点儿证据啊！”
柳南烟缓缓抬起了头，目光阴暗的看向了县令。
这眼神看的他顿时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原来如此，终究还是在凤阳县被调换了。
县令也是因为这一点，直到他的主人还活着，肯定会继续罩着他，所以才会这么嚣张。
“看来县令大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柳南烟直接推开了柳华清，随即下意识看向了角落里一直守着的司空。
司空收到了眼神，便知道应该到自己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