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打拳是他每天必不可少的锻炼,郑佩云脸红红地心想,怪不得那一身肌肉那么结实,腹部的腹肌就跟搓衣板似的,摸上去简直硌手。
“郡主起吗?”春儿悄声询问。
“起。”郑佩云在被子里点点头,十分不好意思。
“殿下方才让奴婢好好守着呢?”瞧见郡主的出神儿,春儿抿嘴笑道。
他竟是这么吩咐的吗?
原来也是个挺有心的人,只是表面上看着冷而已,其实热情如火,简单明快。
又想起那两根被他随手放在兜里的宝石簪子,郑佩云便傻笑了起来。这样磨磨蹭蹭了一刻钟,终于舍得起床了。
起来穿戴整齐,准备传膳的时候,那人还没结束。
郑佩云便披上披风,出去看他。
郡主府的院子比渔村大得多,奕王活动起来也不受束缚,看起来打得很庆幸。
余光早就看见了屋檐下的女子,扶着栏杆在看自己。
很是打完了一套拳法,奕王才停下来。如鹰凖一样的目光,盯着她,向她走去。
郑佩云笑盈盈,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垫着脚尖为他抹汗。
奕王顺手搂着她,覆盖上那只手,自己拿着手帕擦了擦。
前来请二位过去和太妃一起用早膳的邵婷,瞧见这一幕,羞答答地掩嘴而笑。
等他们分开些许,才好意思走过来,屈膝请安:“见过殿下,郡主,太妃娘娘有请。”
马上去看奕王的脸色,果然看见他蹙眉,郑佩云就笑了:“殿下,那就去更衣吧。”
不知道他究竟冷不冷,反正一手摸上去,都是温热滚烫的,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
想起昨夜睡觉,被窝热得不行,比自己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暖和多了。
“嗯。”奕王应了声,走进屋里。
郑佩云打发了邵婷:“回去告诉义母,我和殿下马上就来。”
约莫过了半刻钟不到,一向干净利索的奕王已经穿戴整齐,随着郑佩云一起去骆太妃的院子,陪着吃了早饭。
那之后时间也还很早,没人提出告辞。
郑佩云收拾着奕王的披风,一会儿骑马进宫是要披上的。
“奕王府还在修葺,本王等会儿去看看。”奕王瞅了眼她,她也望着自己:“不急着进宫。”
“哦……”郑佩云傻傻地点头。
她好像有点明白奕王的意思,他不想这么早进宫是吧?
“一道去看看吧。”奕王说。
“好。”郑佩云点头,好像只剩下这个动作。
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待在一起而已,可是心总是平静不能,总是扑腾扑腾地跳着。
余光瞥见她绞着手帕的柔荑,似不安,似心不在焉。奕王伸手过去捉住,紧握在了手心里。
一只柔弱无骨,一只布满薄茧,这是两只相差巨大的手,可是出奇地契合,互相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