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光真不怎么样。”陆宜修说。
“哎呀。”郑佩云苦笑:“这都是意外,或许也是吧,我纵容丫鬟,平时很少严厉敲打。”就是因为这样宽松的环境,银瓶才会对杜敬羲滋生感情。
“这就是你讨厌丫鬟的缘故?”陆宜修抬头看她:“那你以后还会嫁人吗?”
郑佩云摇摇头:“谁愿意娶我这个转过二手,还死过丈夫的女人。”
陆宜修只是在想,郑佩云嫁给杜砚的几率是多少?按照郑佩云叙述的情况,几率应该为零。
“我们不是在说你的问题吗?”郑佩云回头看看那个女子,目光依然有意无意地看着这边:“要是有好姑娘,千万别错过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陆宜修说:“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郑佩云愣了下,点头说:“好好好,我不管陆世子的事情。”
陆宜修叹了口气,美味的食物也变得无味起来。
“我去看看义母,她一个人招待客人太辛苦了。”郑佩云站起来:“你自己慢慢吃,吃完了再去拿。”
“嗯。”陆宜修应了声。
从宫里赶回来,不是为了尝一口她做的食物,只是不想缺席有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然而刚才从郑佩云嘴里得知那些东西,冲击着陆宜修的思想。他当然会介意,或者说很介意。
一个封建的古代贵族家庭长大的男人,对女人的看法早就固定了。就算感觉到对方是不一样的,也还是会产生抗拒。
无法消化自己喜欢的女人,有过两任丈夫,而其中一任还相处过整整两年。两年能发生的东西太多了,他无从得知,她和那个男人的一切。
这些东西光是想就觉得呼吸困难。
“福宜,宜修他回来了。”骆太妃说:“你见到了他吗?”
郑佩云走到身边,笑盈盈:“见到了,正在外面吃东西。您见了吗?”
“早就见了。”骆太妃笑眯眯地:“他还没换衣裳就过来给我请安了。”
拉着郑佩云,继续招呼屋里这一帮子分量颇重的贵太太们。
忽然和骆太妃相熟的陈夫人问话:“福宜郡主今年有十五了吧?”
郑佩云愣了愣,只好解释道:“不是呢,陈夫人,福宜今年都十七了。”
“原来十七了。”那位陈夫人点头笑道:“我瞧着就是不小了,咱们京城的姑娘,十七八岁出阁都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