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转了过去,继续看自己的风景,发自己的呆。
这般孩子气的一面,叫郑佩云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出乎意料。
她以为杜砚这么会装的人,自从自己成为杜敬羲的妻子之后,就不会再见他真实的一面,却其实他还是那样,一点都不给面子。
“好吧,我也不打扰你赏景了。”郑佩云实在不想喊他三叔,也不想您啊您地,就直径往放酒的房间去了。
她的背影离开后,杜砚的视线追随了一阵子。
“少奶奶,那三爷的是不是情绪不佳?”初雪见到的都是杜砚温柔和善的一面,当然没见过杜砚摆臭脸的时候,所以她会这样问也是正常。
“是呢,一看就知道是心情不好,我们也不要打扰他。”郑佩云忍住笑说,其实杜砚哪里是心情不好,他本来就是这么古怪的人。
“哦哦,奴婢知道。”初雪点头,她一个小丫鬟,当然不敢打扰啊。
打开屋子的门,看到一排排放在木架子上的酒坛。郑佩云走过去一一查看,看看有没有露封的。
“少奶奶,我闻到了酒香呢,好香的样子啊。”
那淡淡的酒香味道,郑佩云也闻到了,她笑着说:“我们回去的时候拿一坛子,晚上开了给大家尝尝。”
“好啊。”初雪也学着郑佩云的样子,去查看封泥。
“初雪,你回去拿一套开封的工具来,顺便拿两个杯子。”郑佩云突然吩咐道,看样子是要想在这里开封尝尝。
“嗯嗯,奴婢这就去。”初雪不疑有他,接到吩咐就去了。
经过院子里的杜砚,也不敢打扰,悄悄地出了院门。
那杜砚看见小丫鬟走了之后,眼睛看着那扇打开的门,脚步踌躇,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牵着他的心。
“三爷。”看着门外的青年,郑佩云又像从前一样,淡定地喊他三爷。
她没有变,她还是初见时那个特别的她。
“你嫁了敬羲,是你想要的日子吗?”杜砚站在门口,并未踏进来一步,他觉着这一步不应该,因为屋里的那位是自己的侄媳妇。
他再是不羁的性子,也不能枉顾人伦。
“目前来说,还能接受。”一切都在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至于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是自己期待的样子,还是出乎意料的样子,郑佩云不知道。
她是自信的人,却不是盲目自信的人。
“也罢,随你自己。”杜砚好像索然无味,悄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