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冯嬷嬷的出现,让老太太生出了危机感,她觉得不能再这样放任不管,得想个法子把郑佩云留住。
可是应该怎么留住她,却是一个烦恼的问题。
老生常谈,若是郑佩云是个黄花大闺女,那就好办了。给她做杜砚的正妻也是的,出身差点无所谓,只要是人好。
坏就坏在,郑佩云是个寡妇出身,之前嫁过人,还嫁了两年之久。
做正妻只怕杜砚不肯接受。
“唉。”老太太叹了一声儿,叫旁边的陈嬷嬷听了,安慰道:“老太太别忧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操心这么多作甚?”
老太太说:“那是我的儿,我怎能不操心?眼看着就过了二十,可他仍然不想娶妻。”
陈嬷嬷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奴婢觉得,佩云姑娘是个不凡的,只怕留不住。”
这个老太太也知晓,若非如此,她岂会这么稀罕郑佩云?
“也不能这么说,我看佩云是个重情义的人,她这般聪明,怎会不知道还有更好的去处?可她安心待着,从没有提起,就代表她喜欢杜家。”老太太想了想,真想不出来郑佩云喜欢杜家什么,若是知道便能投其所好。
“佩云姑娘确实是个重情义的。”陈嬷嬷点头赞同。
一转眼的功夫,又过了几天。这几天郑佩云少有出门,都在专心研究玉露膏。
最后做出了成品,想要测试效果,就只能找厨房的活物测试。
对掺和了泉水和花瓣的玉露高,郑佩云当然有信心,毕竟当初给杜砚试过,确实好得很快,只是还不算特别快。
“姑姑,这个,我不敢杀。”秀娟拎着一把菜刀,苦大仇深地看着一只鸡,她下不了手。
“只要把它弄伤就好了……”说来惭愧,郑佩云也不敢动手,她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杀活物,连鱼都不敢杀。
“要不,要不,喊厨娘来吧!”秀娟对着角落的鸡比划了两下,还是不敢,她一放下刀子去找厨娘。
郑佩云见她跑路了,哭笑不得。
这时候厨娘放工了,要到点了才来做事。
她犹豫了片刻,自己拿起刀子来,想着秀娟不在也好,一会儿测试效果的时候方便点。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人声,把郑佩云吓了一跳,然后那角落的鸡也收到惊吓般飞扑过来。
“啊!”郑佩云一个不注意,手中的刀子掉了不少,扶着身体的手背也被鸡爪子刮伤了。
场面鸡飞狗跳,也是杜砚没想到的,他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表情略尴尬。
“怎么样了?”那鸡从他身边飞走,他出声询问郑佩云。
“没事……”郑佩云欲哭无泪,原本想用鸡来测验,眼下看来还是拿自己测试比较直接了当。
“我看看。”杜砚上前来,看到她流血的手背,顿时眉头一皱。
“不用不用,三爷……”郑佩云连忙转身,去弄了一些清水,把手背上的血迹洗干净,露出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
杜砚又从怀里掏出手帕,拉过她的手,帮她擦干净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