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喝了一杯杜砚泡的茶,郑佩云心情舒适,甚至有兴趣和杜砚拌嘴几句,跟他你来我往地玩着文字游戏。
虽然在写作和书法一事上,她不能更杜砚比拟,但是论耍嘴皮子,她却是可以一搏。
“三爷,天儿不早,咱们下去吃了早饭便起程吧。”
喝完一盏茶,到了该走的时候。
郑佩云把俩人的东西收拾妥当,两个包袱都提在自己手里,吃早餐一路都提着,直到上了马车她猛然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就做了杜砚的丫鬟,并且毫无不适感。
想起刚才在席间,还给杜砚端碗……
她一拍脑袋,暗骂自己是不是被封建社会的后宅女性给熏陶了,怎么就奴性上了呢。
“怎了?”杜砚从早晨至今,心情一直不错。
因此才有闲情去关注隔壁女人的心情,关心她的状态。
“无事。”郑佩云尴尬地笑笑,总不能说,我对我自己刚才的狗腿不满意?
“坐了一天马车就受不住?”杜砚说道,以为郑佩云因劳累而心情不好,按照以往的作风,他肯定会出言讽刺几句,但是这次并没有,他破天荒地安慰人:“还有半天不到的路程,忍一忍吧。”
郑佩云倒奇怪了:“不是说要下午才到?”
“让车夫赶紧点。”杜砚马上就吩咐车夫,趁着天还不热,把马车赶快一点点。
“路不好走,还是慢慢吧。”郑佩云自己倒是不急。
古代走的泥道,又是马车,她害怕不安全。
“不用担心,车夫省得。”杜砚开始扇扇子,瞧着确实是个怕热的主儿。
“这会儿老太太应该凉快了吧?”车厢里边静默了片刻,郑佩云嫌安静,随便找了个话茬闲唠嗑。
“嗯,那边确实凉快。”往年杜砚都会跟着,只是去年因故耽搁了阴山之行,否则年年都去。
“咱们走的是官道?”郑佩云偶尔会掀开帘子,瞧瞧外面的风景。
“昨日走的是官道,从白水镇开始就不是了。”
官道在另一个方向,他们眼下走的是岔道。
马车在路上行驶得好好地,突然前面的车夫大声喊道:“三爷,前面有人拦车。”
“停下。”杜砚立刻掀开帘子,瞧见前面那伙人,眼睛顿时眯起来。
“他们有武器,三爷!”车夫大惊失色,因为前面那伙人明显是强盗,他们遇到强盗了。
“调头离开!快!”眼见着还没到,杜砚赶紧吩咐。
因着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调头的动作很慢。那伙强盗瞧见他们想调头,立刻追了上来。
车身在摇晃,郑佩云的心顿时也提在半空。
她知道古代的治安跟现代没法比,但是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出门就遭殃。
“三爷?”
听见女人声色里的担心,杜砚当机立断说:“太慢了,我们下车。”他拉着郑佩云下了车,然后吩咐两名车夫:“你们也赶紧躲起来,行李和马车不用管!”
纵然马上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但是此刻性命为主。
于是两名车夫也下了马车,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