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一个女人生得太美并不是好事,除非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就暂时的郑佩云而言,并没有这个能力。
说回老太太的寿礼,既然答应了杜敬羲要帮忙张罗,郑佩云就不想食言。
今天她没有去荣喜院给老太太,自然也就没有和卢氏碰面。
本来还想在请安的时候给郑佩云一点颜色瞧瞧的卢氏,因此也没有见着郑佩云。
“那浪蹄子又出了府?”卢氏听见人来禀告,当即就寻思着说:“明珍,你叫个机灵点的丫头,去跟着那婢子,看看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总觉得她没安好心,留着始终是个祸害,也就是老太太才当着个宝贝一样地护着,我看她是老糊涂了。”
卢氏身边的明珍忙说:“太太这话不当讲,小心隔墙有耳。”
“什么有耳,也就你知我知,怕什么?且我说得那句不是事实?”卢氏糟心透了,垂着胸口说:“去罢,盯着她去。”
“哎。”
依着卢氏的吩咐,明珍便去了。
这一趟出杜府,其实郑佩云哪儿都没去,直接抱着杜砚画的画去了字画铺。找人吧这幅画临摹在自己选好的布匹上。
回头再去了一趟银楼,询问穿心珠子的进度。
郑佩云并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个杜府的丫头鬼鬼祟祟地跟着,她一切如常地走回杜府,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来喊自己。
“郑师傅,老太太喊你去一趟。”来人是个清清秀秀的小丫头,怯怯地看着郑佩云。
“好的。”郑佩云狐疑,这会儿老太太找自己干什么呢?
没有多想,她跟着小丫头一路来到荣喜院。
走进老太太的屋里面一看,人不多,只有大太太卢氏和她的丫鬟明珍,以及坐在上首的老太太和站在一旁伺候的芙蓉。
然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丫头,此刻正跪在老太太的面前,不知是犯了什么事情。
郑佩云进来屈膝请了安,说道:“老太太安好,大太太安好。”然后才等着老太太开口。
“佩云来了。”这次老太太没有喊她在末尾坐下,而且神情也有几分肃穆,跟平时的和蔼有天囊之别。
她瞧着自个的大儿媳妇卢氏说:“麟儿媳妇,现在佩云来了,你有什么事就说罢。”
郑佩云眉心一跳,原来找自己的不是老太太,而是卢氏。
“母亲,那儿媳就说了。”卢氏瞅了一眼站在中央的郑佩云,瞧见那水嫩白皙的脸蛋,心里又是一抽,说:“地上跪着的丫头,是咱们府里的在厨娘手下当差的粗使丫头,今个因故出府,却瞧见了一样不得了的事情。”
众人竖起耳朵,听她继续说道:“那丫头是个忠心耿耿的,自然回来与我说。这件事就是,咱们府里新来的调香师,疑似偷盗三爷的手迹,拿出去仿造。母亲,儿媳这厢想问问,这位调香师居心何在?”
杜砚一向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杜砚的手迹对老太太来说也一样重要。
她闻言就看着郑佩云,神情严肃道:“佩云,你们大太太说的,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