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杜砚也笑了起来,轻声说:“母亲最是喜欢你这种漂亮又得体的姑娘。”
郑佩云反将一军说:“三爷不是说,佩云不是姑娘了么?”
杜砚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诚然心里面有这么想,但是……
“哎,佩云姑姑真的嫁过人?”杜敬羲越来越不相信,郑佩云是嫁过人的人。
“难道还有假的不成?”郑佩云一笑,然后把话题岔开了去,再怎么说,跟两个男人讨论这些事情总归是不好,即便她自己没什么想法:“我听说老太太的寿辰就快到了,不知具体是哪一天?”
杜敬羲顿时为她解惑:“其实还早呢,五月初三才是,只不过府里的人乖觉,早早地就开始准备着呢。”说罢径自苦恼,皱着眉头说:“去年给祖母送了一对翡翠镯子,今天还不知道送什么。”
想了想又看着三叔杜砚:“三叔,你想好了吗?”
杜砚不答,看起来也正在思考。每年送寿礼,确实是一件颇费心思的事情。
见他处置二人被老太太的寿礼难倒,郑佩云问道:“不知老太太有没有头晕头疼的症状?”
这回是杜砚回答,他点头说:“确实有,母亲偶尔会头疼。”
郑佩云沉吟片刻,开口说:“那不如我教三爷一套按头的手法,以后三爷每日里帮老太太按个一刻钟,半个月后保证立竿见影。”
“哦?如此生效?难道又是佩云姑姑的独门手艺?”杜敬羲充满好奇,顿时觉得郑佩云多才多艺,似乎什么都会一样?
“算不得独门手艺,不过独到之处却还是有的。”郑佩云说。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劳佩云姑娘。”杜砚看见侄儿颇感兴趣,连忙率先答应。
“三叔……”果然看见杜敬羲在那瞪眼,本来应该教给他才对,没成想被三叔截了胡。
杜砚不看他,低下头佯装喝茶,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得意。
这对叔侄两的互动,令郑佩云感到好笑,说道:“羲少爷也不必着急,去年送了翡翠镯子,今年可以送个绣屏,摆在老太太的屋里,天天日日都能见到。”
一见到那绣屏,老太太自然就想起自己的乖孙儿。
杜敬羲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又蔫了下去:“不行,城里的绣品并不出彩,现在临急临忙地去赶制,也做不出好的东西来。”
看见他苦恼的样子,郑佩云又想了想。
她皱眉思考的时候,杜敬羲和杜砚都看着她,不约而同满脸写着期待。
这位与众不同的姑娘,会出什么主意呢?
片刻之后,郑佩云向杜砚问道:“三爷,你的画功如何?”
杜砚还不曾回答,杜敬羲就忙自豪地说:“佩云姑姑可是外行,我三叔的画技在我们这个地方可是一绝的!你在别处再也找不到比我三叔还拔尖的丹青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