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得太急,谢宴川有些气喘,以至于说话都不太连贯。
“他怎么了?”闻言南星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眼里的寒意却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他身上的蛊毒发作再加上还有旧伤,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好活了,就连国外最顶尖的医生也束手无策。”
“你……你应该是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人了,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救救他好不好?”
“现在整个谢家只剩下了我和他,要是……要是他也死了的话,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怎么应对这么大个烂摊子!”
谢宴川丝毫也没有犹豫,立马将谢妄渊的病情告诉南星。
担心她因为两家恩怨的事情,不敢出手相救,又苦苦哀求,言语间满是无助,甚至有些绝望。
曾经他费尽心思百般算计拼命想要得到谢氏。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跟谢妄渊的命比起来,谢氏甚至整个谢家都不值得一提。
南星闻言却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瞥向谢宴川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谢宴川身上是有些旧伤,可经过自己先前的精心调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至于蛊毒她更是闻所未闻,而且她不知道给谢妄渊把过多少次脉,除了旧伤之外,并没有发现过其他端倪。
所以她压根儿不相信谢宴川的话。
觉得他是在恶作剧,故意想要逼她回去见谢妄渊。
至于原因,那当然是想看着他们俩纠缠挣扎,明明相爱却又不能相守,痛苦至极。
毕竟谢宴川一直是这样一个有着丧心病狂恶趣味的病娇。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不是一直想要弄死他吗?他要是真的活不了几天了,你不应该高兴吗?”
南星挑眉看着谢宴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话里话外满是嘲讽。
谢宴川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猜不透她是真的不相信自己,还是足够狠心绝情,情愿眼睁睁的看着谢妄渊去死,也不愿意出手相救,忍不住皱眉,脸色也肉眼可见得变得阴沉。
“不相信就算了,你要走就走吧,只是希望谢妄渊死的那天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沉吟片刻后谢宴川抬眸看着南星,眼里涌动着寒意冷嘲热讽道。
“你……”
看出谢宴川眼里的寒意,南星莫名动摇,忍不住想要转身回去。
可一想到和霍家最后的对决马上就会开始。
自己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自然也就不想再把谢妄渊拉进来。
于是最终还是狠心离开。
谢宴春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眼里涌起寒意,嘴角随之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随后便也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医馆走去。
回到医馆,谢宴川拄着拐杖上楼,连门也没敲,直接闯进谢妄渊的房间。
“你来做什么?”
谢妄渊听见声响回头,看见谢宴川,眉头微微一皱冷声说道。
谢宴川却没搭理他,自顾自走到沙发前坐下。
随后才抬头看着他,慢悠悠开口。
“我刚刚在楼下撞见南星,我告诉他你快要死了,想让她救救你,可人家却死活不愿意,甚至都懒得再看你一眼,你呀还真是痴心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