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用特殊渠道来给自己寄一封普通的家信,是不是有些浪费了,这个临春就不去考虑了。
正好信写完,小朱儿来请,说是石贵让临春过去。
小虎子立刻说自个要念书,摇着大脑袋表示自个不过去了。
临春知晓小虎子如今对石贵的抗拒,好笑的点了点小虎子的脑门,这才跟着小朱儿往花厅去了。
边走路临春的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想起前两日温颂来时悄悄交代给她的话,就不知道这趟石贵来是不是也是为了这桩事。
果然等到了花厅,石贵见了临春就一脸的慈父笑,还要来拉临春,被临春不着痕迹的躲到了方氏身边。
方氏忍不住瞪了石贵一眼,“临春都多大的姑娘了,难不成还是小时候?你这做爹的也当有点规矩呢。”
石贵还兴奋着呢,就被方氏喷了满头满脸,一时间有些悻悻然,摸了摸鼻子又坐了回去,“我这不还把临春当成了小时候的小丫头嘛。再说,我这心里高兴呢。”
他本还想等母女两个接口问他为何心里高兴,可谁知道母女两个把头埋在了一块研究方氏手上的那双鞋底子,哪里针线平整哪里针线不够紧密,就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
石贵脸色有些发沉,他不是傻子,哪里会察觉不出方氏母子三个对他的态度。
只是他要用到临春,便是心知肚明,这热面孔却也得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石贵咳嗽了一声,压下心中的不悦开口叫道:“临春,你过来,爹有事要同你说。”
临春不愿意搭理他,坐在方氏身边动也不动,只道:“这花厅只有这么大,我就坐在这听爹说话也是一样,也不怕听不见爹说话。”
石贵见她就是不动,心里着火可也没法子,没好气道:“这还不是跟你有关的好事嘛,你要知道,爹为了你可是使出了大力了。日后你得了好,可要记得你爹我这个大功臣啊。”
临春心头一跳,一下子就想到了温颂先前交代的事,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关于我的好事?我有什么好事?还得爹出力?”
石贵想起这桩事,心里就是忍不住得意,面上也忍不住就带了出来,“爹有个同僚姓兰,是安平侯爷妾室的弟弟,爹托了他让他去求他姐姐,好让他姐姐帮你去问一问世子爷,你们俩的事到底该怎么办。”
当着临春的面,石贵并没有说做妾的事,他也有些怕小女娃儿心太高。
但如今得哄着,他不想惹得临春翻脸。
临春心道果然来了,知晓石贵果然是中了温颂的计。
此时临春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石贵这种人真的是畜生都不如,真的就想着卖女求荣。
原本还想着石贵到底会不会有丁点人性,会不会做出这种事?
没想到他真就是这种人!
不过想想从前石贵为了荣华富贵就能做出抛弃妻女的事,如今想卖女求荣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临春压下恼恨,正要回话,就听见身边的方氏怒声道:“什么‘你们俩’的事?我的临春和世子爷到底有什么事?怎么我这做娘的不知道,你这个刚认了几天的爹却知道了?”
这一刻方氏恨透了石贵,这可是亲女儿啊,他一个做爹的怎么就忍心亲自去败坏她的清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