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去世的早了些,若是他还活着,石贵敢确定自个还能再往上爬几级。
可王老爷没了,他的旧下同僚就算还顾着从前的情分,可到底也不能如从前一般,他还就还想再往上升一升。
鬼迷了心窍,才会想胆大包天去与温世子爷做交易。
如今可好,上上不了、下下不去。
石贵左右思量,心一横,干脆下了狠心。
岳父总归已经死了,王氏再横再蛮也跟拔了牙的老虎,而这一头却是连着温世子爷。
这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啊。
三皇子都是他嫡亲的表亲,圣上如今可没定储,这日后的前程可不好说。
若是能巴上这位人物,他日后的前程自然也没得说。
孰轻孰重,石贵其实心里早有了计较。
不然能使了王忠瞒着王氏,去把石家一家子都接了来?
只不过,他圆滑精明势力惯了,原先想的是左瞒右哄,只要把临春送给了温世子爷搭上了关系,再就把这一家子送回乡下去。
到时候王氏不知道,他又达成了自个的目的,岂不两全其美?
如今事情出乎他的意料,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假。
可石贵岂是一般人?
当下便下了决断。
“娘、杏花,这事是我混账。”
石贵一脸苦笑,“当年我贪慕虚荣瞒着我岳父说我从未娶过亲,我岳父这才招了我为赘婿。”
“说到底,王氏也是被瞒在鼓里的。”
“若是真闹出来,儿子停妻再娶是肯定的。”
石贵又一变脸色,看向了方氏和临春,“临春,你也不用瞒着爹,世子爷对你什么意思想来你自个心里最清楚。”
“只看昨儿个世子爷亲自去通州接你,再到安排这么精致的一处住处,就知道在世子爷的心里有多看重你。”
“可若是闹出来让世子爷知道你有我这么一个爹,就算世子爷不在乎,可侯爷、夫人怎么想?”
石贵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又对着方氏劝说起来,“杏花,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怨我、怪我,可是你再怎么也得先顾着孩子啊。”
“世子爷这是什么样的人物啊?”
“他的亲姑姑可是当今的温贵妃,他的表亲便是当今的三皇子!”
“这样的身份,日后前程还得了?”
“咱们临春是好,可凭良心说,咱们家算什么门第?怎么配得上人家?”
“可世子爷一片心,与咱们临春那也算是情投意合。”
石贵全是为了临春好的口吻,“可若是我这事再闹出来,日后临春的名声也被我这个当爹的给带累了,你让临春以后怎么见人家啊?”
“杏花、临春,你们放心,你们自然是我的妻子、嫡女,谁也改不了这个事实。况且,咱们也不能人世子爷看轻了咱们不是?我如今不大不小至少还是个官,有我这一层身份在,世子爷那也不能随便糊弄咱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