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思念,所有堵在嗓子眼里奔腾的情感,全都汇在了这句话里面。
“你……你还好吗?”
温颂目光热烈的看着临春,临春的耳朵尖先开始红了起来,紧跟着整张脸都红透了,“好……”
声如蚊呐。
才说完,刚想低头的临春又猛地抬头看向了温颂,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也还好吗?”
她不是不害羞的,只是同样的思念,她一样的担心和挂心他。
温颂嘴角愉悦的弯起,“我都好,只是……日也思夜也想,总是念着你。”
临春脸上的温度都能煮熟鸡蛋了,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我也是一样……”
温颂有心再与临春多多的互诉衷情,只是有个小虎子在,他也不好意思太过露骨,只是将一腔情思都化在了目光里,缠绵。
况且,方寡妇愿意给机会让他和临春说说话,可并不代表就愿意心知肚明的放任他和临春长久的相处着。
所以正事要紧。
他还要把要和临春交代的事,都赶紧说清楚了。
更可况,他还要听一听的临春的意思。
在感情上,温颂也是个初哥儿,但他懂临春。
他知道临春是个有主见的人,他愿意尊重她,他想和她有商有量。
其实在外人看来,和女子商量,是十分没有男子气概的事,可在温颂心里想来,竟带出了点甜味。
“这次你爹的事情,突如其来,想必婶子和你,都十分吃惊吧?”
温颂开门见山,直接便说了石贵的事,“不必担心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们一家子。”
什么甜言蜜语都比不上一句有承担的话更有分量,临春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终于有一种可以卸下重担的轻松感。
言归正传,说到正事了,临春的羞涩也褪去了一些,“这么多年了他都一直了无音讯,所有人都当他已经死了。”
说到这,临春又冷笑出声,“当初我娘连抚恤银子都收了,可谁知他竟又突然冒了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桩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等到后来王忠为了劝我娘把你都扯出来说,我才想明白了。”
临春嘴角挂着冷笑,说出来的话更是锋利无比,“所谓无利不起早,我想他就是这种人吧。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晓我与你有些干系……总之大约是想借着我巴上你。”
温颂心里感慨临春的聪明与冷静,并没有被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给砸晕了头,果然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真是他喜欢的好姑娘。
“你都猜到了,就不用我赘言再说一遍了。”
温颂没有瞒着临春,她已经都猜到了,再替石贵粉饰太平也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到现在他都没从临春嘴里听见一个“爹”字,可见临春对石贵的态度。
他本也看不上石贵,若不是顾忌着临春,到底与他之间还有着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以及他与临春的将来,此人还有些利用价值。
不然,就这种人,他根本不屑来往。
也不是他自命清高。
他如今处在这位子上,各色人等都得耐下性子去接触去结交。
只是像石贵这种,数典忘宗,为了自身的欲望和利益,竟连亲人都可以抛诸脑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