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委屈的不行,“你揍我干啥?”
身上哪哪都疼,可打又打不过,王二牛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就连哥你也欺负我!”
王大牛看着瘫在地上的弟弟冷哼一声,“我欺负你?我这是教你懂事教你学会做人!”
王二牛急了,“我怎么不懂事怎么不会做人了?”
王大牛冷哼一声,“上次为了这事我也揍过你一顿,看样子是揍的不够。”
上次为了啥事?
还不是为了娶临春的事?
王二牛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大哥你不是支持我娶临春的事吗?”
王大牛气急,这傻小子,“我是支持你啊,可我没支持你胡闹!”
胡闹?
爹也说他胡闹,大哥也这样子说,王二牛十分委屈,“是娘让我这样做的!”
王大牛不停冷笑,“那你这么些年都是白活了?什么该做不该做都不知晓?娘让你做你就做?你就没点自个的主意自个的打算?”
“那石家的临春是个姑娘家,你便是再欢喜人家,人家如今跟你有半文钱的关系?你就打算去败坏人家的名声去了?”
“我告诉你,要不是石家没个成年的男人,若是石贵叔还活着,你今儿个还能站着走出石家的门,我算你命大!”
“便是日后临春真的进了咱家的门成了你的媳妇,可你愿意让她日后就顶着个婚前私相授受的名声被人看不起?”
“你莫要忘了,三表舅家的大表姐是怎么死的!”
说到三表舅家的大表姐,王大牛的声音也哽咽了一下。
王二牛愣住了,“小花姐……”
王大牛忍了忍鼻间酸涩这才沉声喝道:“你若是还记得你小花姐怎么死的,你就该好好反省反省自个今儿个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小花姐比他年长三岁,若是活着这时候早应该嫁人生子了。
王二牛忍不住回忆到了前年的那个冬天,突然就有人送丧报到家,他们一家子急急忙忙的去赶丧,才知道小花姐是因为被人在村里传闲话,说她和常来村里买卖杂货的货郎有了私情。
那些人说的有头有脸的,什么晚上看见两人幽会,还有什么那货郎拿了小花姐的肚兜炫耀。
他那时候虽然还小,可也知道这都不是什么好话,却不知道能严重到这种程度。
人言可畏,竟能逼死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我……我没怎么临春啊,我就……”
王大牛嗤笑了,“没怎么?你真的信你的小花姐会与那货郎私通有染?”
小花姐人特别温柔害羞,王二牛到现在都还记得过年跟着娘一块去舅家拜年时候,小花姐会偷偷塞给他一把糖的模样。
这样温柔恬静的姑娘家,怎么会跟人私通?
王二牛还记得当时去奔丧的时候,那个被三表舅压在地上用棍子捶的货郎模样。
老鼠须、酒糟鼻,二十出头的人长的就畏畏缩缩的,被三表舅打的哭爹喊娘,裤裆都湿了一大片。
他怎么也不觉得他好看温柔的小花姐会看上这样子的人。
不自觉的,王二牛就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