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地填了煤,风口开一条小缝,就让它自个慢慢地烧,一晚上的功夫,小火慢炖,这锅卤蛋才能真正入味。
只可惜如今天色晚了,不然再买些豆干回来,一并放进去慢慢卤煮,也是极好的。
不过反正这锅卤蛋明天还是要带去码头上卖的,到时候让方寡妇带些豆干回来到时候再煮也不急。
等到临春忙完,林婆子都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夜已经很深了。
林婆子心疼临春,“这卤蛋看着也简单易做,明儿个开始就交给我。阿婆别的本事没有,这灶上的事还是不愁的。”
临春也是这样想的,这煮卤蛋的事也不辛苦,交给林婆子她也放心。
打着灯笼再去院子里检查了遍门闩,林婆子就催着临春赶紧去歇下,“还是长身体的年纪呢,每日里这样贪早摸黑的,别劳坏了身子。”
临春也是觉得有些吃不消,旁的也就罢了,光是这路程就有些太远了。
从石家到码头上,每天一来一回,实在有点远。
光靠两条腿,天天来回这么走一遭,脚底老茧都要磨出来了。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好解决,要么买辆骡车要么换房子。
只可惜啊,临春如今手上并没有那么多的闲钱,这两个法子都只能暂时搁浅。
不过依着食摊生意红火的程度,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两个法子都能实现了呢?
临春是乐观的性子,她好比风中的草籽,落到哪在哪里都能爆发出浓厚的生命力,再贫瘠的土地她也能一点点让它染满绿意。
打了个哈欠,临春也催了林婆子去歇息,这才转身回了自个的屋。
小虎子在自个**打起了小呼噜,一墙之隔的方寡妇和衣躺在**已经睡着了,连被子都没盖。
临春知晓方寡妇也是累极了,轻手轻脚地替方寡妇脱了鞋,再托了她的腿放到了**,又给她盖了被子,自个这才从床尾爬上了床。
头才沾了枕头,就立时沉沉睡去。
这一夜好眠,第二日一大早,又是方寡妇先出门去镇上买食材。
临春咬着筷子看着方寡妇的背影,摇头道:“不行,天天这样哪行啊?娘走到镇上再从镇上走回到码头上,可不得累坏?”
可不是嘛,再说到了镇上还得走东家窜西家买这个、买那个,走的路可不少呢。
临春这时候真是无比怀念前世,不说什么汽车拖拉机了,就是有个自行车也总比光靠两条腿走路好啊。
可如今家里暂时是买不起骡车也买不了新屋子,这每日采买的活计又是必不可少的,可该怎么解决呢?
临春想了想,决定明日早上她和方寡妇一块去镇上,定要想法子把这事给解决了。
又是匆匆一日,石家食摊的生意依然火爆。
不光几样快餐统统卖完,就是临春带去的那锅卤蛋加上后来放进去一并煮得透透的卤豆干都卖了个一干二净。
只是这东边不亮西边亮,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两日下来,就看石家食摊生意好了,把食客都拉跑了,赚的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旁人不会反省是不是自家的吃食不够实惠美味,只怪石家人作妖,弄什么快餐,把客人都抢了。
于是,便要惹出一段是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