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被那啪的一声给吓了一跳,连忙去扶林婆子,“阿婆,您有没有伤到哪里?”
林婆子被临春扶到凳子上坐好了,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好好一碗饭,我一个失神就打了,当真是年纪大了老了没用了。”
米饭洒在了地上也的确可惜,不过掉在了地上沾了灰总不好再吃,好在石家还养了几只鸡。
临春从门后寻了笤帚、簸箕来,先将那些碎瓷片一点一点收拾干净,再扫了米饭进簸箕里,留着明早喂鸡。
方寡妇轻轻敲敲筷子,“好了,别忙活了,先吃饭!”
临春手脚极快,几下就扫干净了,见林婆子还是满脸自责,安慰道:“阿婆又不是故意的,老天爷都知道呢,不怪阿婆。”
被亲孙女安慰了,林婆子心里总算舒服了点,又想起先前那引了她失神的事,一把抓住了临春的手,“临春你方才说你那方子卖了二十两?没骗阿婆吧?”
临春拍拍林婆子皱起粗糙的手,点头肯定道:“没骗阿婆呢。我把那方子卖到了镇上的迎客来大酒楼,里头的陆掌柜人很好,与我签了契书。喏,我和小虎子虽买了些零嘴,不过才用了二三百文,剩下的都在里头了呢。”
对于自家女儿的本事,方寡妇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虽说这二十两的数额的确有些超出想象的大,可从前儿个起自个的闺女做的让人吃惊的事还少吗?
反正临春再有本事,不还是她的闺女?
更何况有这样有出息有能耐的闺女,只恨不好到处夸嘴,不然非要让旁人羡慕死为止。
林婆子摸了摸那钱袋子,只觉得那钱袋子鼓鼓囊囊的,再一拎沉甸甸的也有些坠手,这才是真信了,“我的乖孙女有出息啊!”
临春边将那从镇上买回来的炸鹌鹑一人一只分了,边笑:“也是我运气好,碰上陆掌柜这么个好说话的。”
如今回头想想,虽她也用了些心机机巧,可也算是运气极好,遇上陆掌柜这样一个痛快的人。
若是换了旁人,说不得见她一个乡下丫头,就要仗势欺人了。
鹌鹑肉本就不多,何况还下油锅炸过,肉都收紧了,不过吃个新鲜野味。
说实在话,其实还不如临春中午做的辣子鸡带劲。
饭后,临春想了想虽然如今她是掌家人,这二十两银子是她赚来的分配权也在她手上,可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想还是把这二十两银子的用途说一说。
“今天卖了这糯米蛋的方子我是和那陆掌柜签了契书的,所以日后咱们就不能卖这糯米蛋了,甚至连做法都不好教旁人知晓。”
临春苦笑,“若是传了出去让陆掌柜知晓了,我就要反过来赔他十倍的损失。”
林婆子吃惊道:“难不成咱们自家做些吃也不成?”
临春偏头想想,“这应当无事吧?不过,也就咱们自家人做了吃吃也就罢了,有外人在还是算了吧。”
“再说,我又不是只会做糯米蛋一样吃食,还有旁的呢,专盯着它做什么?”
一句话逗乐了一家人。
对呀,她家临春的脑瓜子好使呢,这手也巧,啥东西往她手里一过,做成的东西就是好吃还能赚钱。
“这二十两的银子,要还王大哥给咱们垫付的二两租金,我还准备再留个五六两在手里散用,其余的都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