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他与她几乎没碰上面,他等着她来求他,一听李方涵说有女人来拜访,他下意识就以为是叶初夏来了,立即召见。然后紧张的等着她出现,等待的时间是那么令人焦灼,他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头发没打理好,一会儿又觉得衣服没有整理好。
焦急忐忑时,又觉得自己此时的所作所为很丢人,遂强行按压下心头的激动,冷冷地坐在皮椅上,想着一会儿怎么与她谈条件。
终于等到玻璃门被人敲响时,他心跳加速,故意装作很认真的批阅文件,其实眼中的喜悦已经满溢而出。可是耳边响起的却不是她那柔得像春雨的声音,他猛然抬起头盯着前方站着的女人,一丝厌弃与失落同时滑过心头,令他百般难受。
虽是如此,他还是在期待与失落中周而复始,直至他再也撑不下去,调出家里的监控,想要在上面找出一丝她关注他的痕迹,可是没有,自那日他与她发生关系之后,她再也不曾像从前那般,见他回家,就打开门默默关注他。
踢掉鞋子,他轻轻爬上了榻,掀开被子紧贴她身体的曲线躺在她身侧,她的身影比之前更加瘦削,可见她的压力有多大。可即使这么大的压力,她也不曾来求他帮忙。
她为什么要这么要强呢?在她心里,到底有没有真的承认过他是她的老公?
第一次,容君烈也有了这样的不确定。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揽住她的腰,而她却下意识地缩进他怀里。他被她这样的下意识取悦了,心满意足的睡去。
天刚亮,房间里静谧祥和,榻上相拥而眠的男女看起来是那么的和睦美丽。然而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响起,叶初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脚踢开被子,翻身伸手去捞闹钟。
够了许久,她都没捞着,一只大手迅速越过她按下闹铃。铃声止住,世界安静了,叶初夏心满意足的叹息。
容君烈看着她一条白生生的大腿搁在棉被上,睡裙堆在腰侧,露出粉色的小内内,他眼底一片赤红,呼吸急促起来,这女人到底是什么睡癖?
她睡得很熟,宛如初生的婴儿。容君烈全身炙热,看着纯真的睡颜,就觉得自己此刻升起的想法实在龌龊。可是他越是拼命压抑,反而越兴奋。就像一个过分的怪叔叔,看着嫩白的娃儿流口水。
想到那种情形,他反而不觉得过分了,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忍不住向她伸出狼爪,心下还自我辩解,小九,不能怪我,是你先勾搭我的。
……
就在容君烈的狼爪要伸到她面前时,叶初夏突然睁开眼睛,吓得他立马缩回手去,慌乱地盯着她,生怕被她发现自己刚才的动作。
容君烈臊得俊脸微红,他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想向一个女人求欢,却又害怕被拒。在女人堆里无往而不利的他,只要勾勾指头,有多少女人前赴后继,可偏偏就对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他浑身热得难受,他可以像从前那般强占了她,却又舍不得对她用强。
叶初夏猛然睁开眼睛,不是察觉到容君烈想侵犯她,而是这半个月来没日没夜的工作,让她已经形成了一个生物钟,这个时候就算闹铃不响,她也会自动醒来。
她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良久,才察觉到身侧躺着一个人,她猛然偏头看过去,一眼就撞进容君烈有些许狼狈的凤眸里,她怔怔地盯着他微红的俊脸,突然傻气的笑了,“瞧我忙得晕头转向,都产生幻觉了。”
她以为他是幻觉?!
容君烈哭笑不得,却见她突然伸出手捏捏他的鼻子,又揉揉他的脸,然后赞叹道:“就连梦里手感都这么好,不知道真人会不会更舒服?”
她眼底闪过一抹平日轻易不能见到的迷恋,容君烈怔怔的瞧着,不知不觉就陷进她的目光中,谁知她又呢喃了一句,“不知道吻起来是不是也这么真实?”
容君烈正心神恍惚,嘴唇冷不防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他心神颤抖,刚要沉浸在她的吻中,她已经抽身而去。她一边爬起来,一边低喃,“真的是一场梦。”
然后无视容君烈的存在,慌乱地逃进了浴室。
叶初夏慌乱地逃蹿进浴室,冲到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伸手捧了冷水泼向脸上,才稍稍降低了脸上的温度,真是太丢脸了。
刚才两唇相接时,她才真正清醒过来,梦境再怎么真实终归是梦境,不可能出现那样暖热的温度,就连他喷在她脸上的炙热气息都那么真实。所以她立即意识到这不是梦,除了撇下他冲进浴室,她再没有第二个法子逃开他。
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却仍旧掩饰不住两颊艳红的自己,叶初夏想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她竟然会一早轻薄了容君烈,这都怪他,自己有榻,怎么偏跑到她榻上来睡,害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容君烈身上,她心里才好过些。可是想到容君烈还在她房里,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面目去面对他。
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她仍旧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的嘲讽与讥笑。又磨蹭了一会儿,她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来,这才硬着头皮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