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宋宴深开了口,“官场之事错综复杂,不是我等能左右的。”
言外之意,他并不打算深究方为之究竟如何当上抚州知府。
他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
前提是,无人来招惹他……
宋秦明白宋宴深的心思,也没再执着于方为之一事。
气氛逐渐寂静。
主要是豆豆困了,窝在角落里沉沉睡了过去,不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金二虎急得团团转,豆豆没盖个衣服就睡了,万一冻感冒了可咋办。
早知如此,他也要一个那什么遁地符了!
“豆豆……”
金二虎唤了几声。
奈何,小奶团子睡的香甜,根本没听见他的声音。
袂酉摆了摆手,“哎呀,你就别担心了,小丫头壮的跟头牛似的,不会生病的。”
刚说罢,脚踝突然一疼,像是有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啥玩意儿打我,敢做不敢当是吗?”
袂酉揉了揉发痛的脚踝,骂骂咧咧的环顾四周,对上了宋宴深不悦的目光。
显然,是他的小徒弟干的,就因为他说豆豆壮的是头牛。
袂酉弱弱别过头,不敢去看宋宴深的眼神。
得!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哎,咱不说了!
望着袂酉畏畏缩缩的模样,宋宴深冷哼一声,也不再搭理。
金二虎的注意力都在豆豆身上,仿佛只要有豆豆在,他就可以安心。
另一边。
方富贵一改方才的怯弱,恢复了他生前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公子形象。
迈着得瑟的步伐,来到方为之的书房。
哐当!
他一脚踢开了门!
哦吼,当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虽然只有两个时辰的功夫,但对他来说也足够享受了。
方为之正在书案前批阅文书,被这一声巨响吓得手里的毛笔都掉了。
墨汁滴在了文书上,弄花了一大片。
顿时,方为之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里参杂着不悦。
“何人如此大胆?”
说话间,他一抬头,就看到方富贵双手环胸,站在前方不远处。
“富,富贵儿?”
方为之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而后连忙走上前去。
方富贵一脸傲娇,“没错,就是你儿子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没死啊?”
方为之疑惑不解,他明明亲手将富贵儿下葬了,怎么又突然活过来了?
难道是……
想到这儿,方为之试探着看了一眼方富贵脚边,没有影子。
轰隆!
方为之连忙后退几步,指着方富贵,声音颤抖,“你是个鬼啊!”
闻言,方富贵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嘛,我都死了,不是鬼是什么?”
他爹真是越来越老糊涂了!
被方富贵这么一解释,方为之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贵儿呀,爹还不想死,你可别带爹跟你走哇。”
他好不容易坐上这知府的位置,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太亏了嘛!
方为之一把鼻涕一把泪,显然是被吓坏了。
幸亏府中的下人一般不会在书房附近徘徊,否则他的老脸都要被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