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很低迷，谁都没有说话，张明江一边开车，一边从车内后视镜里随时注意着贺之言的情况。
贺之言全程低着头，视线一直落在手机上，一动不动，灯光印在贺之言脸上，虽然不知道贺之言在看什么，但总归都是和绑架戚凝薇有关的东西。
“明江。”车开到半路，贺之言突然开口说话了。
叫了张明江的名字，贺之言缓缓抬起了头，他思考着开口：“你还记得戚凝薇那个朋友陈蓉蓉吗？”
“记得，戚凝薇失踪她不是还给你打电话然后找了过来吗？怎么了？”
“我总觉得，绑架戚凝薇的这个人，和陈蓉蓉有关。”
“陈蓉蓉是戚凝薇最好的朋友，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儿吧？之前她被绑架，还是戚凝薇求到我们跟前让我们帮忙找她的。”
“等等！你是说……”张明江猛地一下子反应过来，声音加大：“你是说绑架戚凝薇的人很有可能和绑架陈蓉蓉的人有关系？！”
“你仔细回忆一下，陈蓉蓉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对她做的伤情鉴定，不知道的话给陈蓉蓉打个电话。”
绑架陈蓉蓉的后续事情他们没有参与，都是戚凝薇自己去的，这件事他们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问。
“现在就打！”
张明江找出陈蓉蓉的电话号码，直接拨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张明江。”张明江快速报了自己的名字，还没来得及问话，陈蓉蓉就期待地问道：“张助理？是薇薇找到了吗？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还没走找到。”张明江说：“陈蓉蓉，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仔细想想清楚再回答。”
“和薇薇失踪有关的？”
“是。”
“你问。”陈蓉蓉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随后张明江问了她关于被绑架的细节，陈蓉蓉绞尽脑汁才把那段让她很是想要忘掉的记忆给重新扒了出来。
回答完所有问题后，她声音沙哑地问张明江：“张助理，薇薇被绑架，是和我有关吗？是之前绑架我的那两个人吗？”
“不是他们，他们现在还在监狱里，但是很有可能是和他们有关的人，陈小姐，谢谢你提供的信息，戚凝薇不会有事的，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察觉到陈蓉蓉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张明江多说了两句，毕竟是戚凝薇的朋友，两个人先后被绑架，这件事对两个女孩子来说实在太难以接受了。
“我知道了，谢谢张助理的关心，请务必救出薇薇，求求你了！”
陈蓉蓉说到最后，已经哑声哭了出来，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不让哭声泄露出来，但刺激一下子来得太大了，陈蓉蓉根本没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电话挂断，后座的贺之言也听了完整的过程，他没说话，目光注视着前方，眼神却没有焦距，食指轻点着轮椅扶手，在大脑里把陈蓉蓉的受害过程和凶手发过来的照片做了一个对比，很明显就是用的同一种方法。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般，下一秒，手机微信再次传来两张照片，这次，是戚凝薇被加油掌扇巴掌的照片。
原本白皙小巧的一张脸这会儿已经红肿不堪，戚凝薇的精神状态极差，这就是绑架她的人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