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还识字，跟谁学的？”
周珞野对上钟雯明亮的目光有些惊讶，毫不介意她刚刚倒的那杯茶，只觉有些口渴端起来便喝了。
钟雯张了张口想要阻止，但是没说。
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比她想的要随和。
那有嬷嬷说的看着面冷呢。
“婢妾少时父亲曾送去念过几年书。”
钟雯父亲是村里头的木匠，他还在时家里过的还算可以，父亲母亲也偏爱女儿，六岁时就送她去村里的学堂念书。
只是后来父亲走了，她再也不能入学堂了。
“多大了？”
这个老太太还真没同周珞野说过，他这人平日里就话少，现下不过是在找话题罢了。
“二十一了。”
钟雯先前一直在绣坊做事，加之家里负担重，她便一直没考虑过自己的人生大事就拖到了现在。
跟她同龄的，如今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你莫紧张，我只比你大两岁。”
原来周珞野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岁，钟雯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珞野看出来了她的不安和忐忑，语气不觉温和了许多。
他也不吃人吧？
怎么姑娘家家的，见了他都怕得很？
钟雯没再应话，站在他身旁清晰的闻到了他身上淡雅清新的橘子的味道，很是好闻。
她屋里燃着的是桂花浓郁的香味，好闻是好闻，却不如他身上的清雅。
周珞野一时也无话可说，目光触及钟雯却是在想这姑娘好看是好看，就是木讷了些怕是也无趣。
这样下来，他的兴致不免减了几分。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钟雯好看，但他不喜太过木讷的。
偏是这时候钟雯肚子忽然咕噜咕噜响了起来，还挺大声的。
钟雯反应过来，一脸囧色的看向他十分的尴尬。
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可不是饿坏了么？
周珞野却笑了，他笑起来有些张扬耀眼，比冷着脸的时候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