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围攻之下,战天成一干手下拼死护着,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是节节败退。
眼看着几人体力不支,将要死于乱剑之中之时,那宫门突然就开了。
宫里的巡卫军皆是一惊,纷纷看向倪瓜山以及她身后的宫门。
出现在宫门口的竟然是漠如煜。
是了,也只有他,才能有办法这么快就将这门打开。
“七皇子,你可要想好了,你这行为与谋逆无异……”
倪瓜山话音未落,战天成的人就如同潮水般冲了进来,与那些巡卫军打斗起来。
眼看着援军越来越多,显然宫中这些巡卫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加上宫外头早已被战天成安排好,即便漠雪渊偷偷捎人去暗自调兵,他的人也进不来了。
这时不知哪里钻出了个,在倪瓜山耳边说了些话,他面色就开始发白:“什么!你说西侯的军营失火乱成一团了?”
逐渐战天成的人开始占了上风,漠雪渊也被人从殿中带了出来,被两个副将架住了脖子。
他先是看到受伤的战天成,然后再看到漠如煜,怒不可遏:“逆子,你这个逆子,咳咳咳……”
由于血脉上涌,漠雪渊硬生生吐出了一口血来。
此刻的漠如煜却不再是在他父皇面前事事听话的小儿,他冷声道:“父皇,我之所以尊称一声您为父皇,也全是看在我母妃的面子上,您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让我喊您一声父皇,更不配天下子民喊您一声圣人。”
“咳咳咳,你个逆子,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漠雪渊指着底下一干人等,手指头发颤,声音也是带着颤音:“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朕要灭你们九族,灭你们九族!朕的征西大将军呢?他很快就来了,把你们这群逆谋之辈砍了头,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
“父皇,你怎么到如今这般还执迷不悟啊。您为自己一己私欲,杀了无数人,表面上却是依旧冠冕堂皇。如今雪漠国看似一派平和,殊不知多少人因为您的一己私欲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还有我的母妃,您骗我说她是病死的,可我亲眼看见了,看见是你亲手将她掐死的,就因为她对您说出了积德行善劝慰的话……”
花兮怔怔地看着那面容美好的少年,原来他一直不愿别人提起他皇子的身份,竟有这层原因,都以为他不羁牵绊,原来竟是厌恶了自己的生父,厌恶到连自己的血缘身份都不想承认。
此刻漠如煜的表情是痛苦的,他并未比漠雪渊好多少,除了痛苦他,他的眼里只剩痛恨。
漠如煜吐露早就知道父皇的行迹,自己又没办法,毕竟是他的父亲,所以一直不想承认自己是什么七皇子,他喜爱医术,所以以药尊自居。
此时身边战天成的人已经占了上风,宫中那些卫军皆已经被控制了,宫外也皆是他们的人。
况且漠雪渊已经落入了战天成的手里,事已至此,逼宫之事就算是成了。
漠雪渊被人给带下去囚禁了起来,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让漠雪渊写下禅位诏书。
所谓历朝历代,篡位容易,名正言顺却难,即便当朝国君昏庸暴戾,引怨怼无数,可依旧还得名正言顺才不镇得住朝中的文武百官以及那些毫不知情的平民百姓。